“韩绛。”
“谁?”两人声调高了八度。
“韩绛。”刘淮第二次回答。
雷岙用力拍了拍脑袋:“韩绛是那一个,我倒是听过这个名字,不过好象,应该,或许已经死了有一百多年了吧。”
刘淮说道:“一个不知道来历的少年郎,今年才实岁十七。到了临安之后,以镇安侯府嫡长子李幸的身份成为了韩家养子,然后扫平镇安候府,又不知道怎么办到的,他要迎娶钱家女。”
“钱家女,难道还是次房的?”
“知泉州,钱之女。”
“嫡正房!”雷岙一脸的震惊。
“恩。”刘淮很严肃的点了点头。
雷岙哈哈一笑:“这事能办,我信了。”
这次换到刘淮不理解了:“为,为什么?”
雷岙在刘淮胸口拍了两下:“问问自已,你能不能。身为韩老贼的养子娶钱家嫡女,怕是官家都不敢指这个婚,能把这事办到的人,还有什么办不成的。再说了,你季父是什么人物,寻常的人别说取信于将军,怕是见到都难。”
“也对。”
“行了,人借你,今晚就南下,然后从另一处到流求,这里位置不好,虽然近,但水流急,而且不宜立足。”
雷岙说的另一条海路就是从泉州过海。
泉州往南有一处天然的港湾,这里有一个小岛,岛与海边的县叫平海军,低级别的水师,归泉州管,也就是归钱皓桁管。
现在,这里归崔嵬管,正式的公文已经送到。
泉州主港不能随便划,从主港水路往南二十里有一处小一些的天然港,也就是晋江出海口的位置,主港在北边,那里有更宽的水路,以及更大的港区。
而后,平海军的驻地再往南一百里,也有两个小港,同样归崔嵬管。
平海军的控制区还有一个岛,沧浯岛。
从这个岛穿越海峡,雷岙推荐的驻守军队的岛叫平湖岛。
因为水面平静如湖水。
几个时辰后,天快亮的时候,刘淮见到了雷岙的师爷。
一位不修边幅,正在青楼买醉的邋遢中年男人,胡子一半脸修过,另一半脸是乱的,衣服上除了油污就是香粉。
雷岙却极是恭敬:“先生,有件极要紧的事情,非先生相助不可。”
“若是无趣的事,下个月的月钱加三成。若有趣,只要管酒就可以了。”
雷岙陪着笑脸:“先生,我过命的兄弟想控制流求西南,开盐场,一年不要太多,有几亿斤盐就行了。他虽然读过点书,但和先生比起来那就是西湖和,和,和那边的水洼子的差距,所以先生要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