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打伤了我,就算我同意回镇安候府,一身伤回去也不合适。”
杀不得,打不得,那骂几句总行吧。
韩侂胄一挽袖子又拿起一只碗砸在地上,正准备开骂的时候韩绛突然说道:“我不回去,在我没有确定足够的消息与情报之前,我不会傻呼呼的去什么镇安候府。”
“混帐,为父在官场多年!见识没有你多?”
“爹爹,你才正五品。”
“混帐、混帐。”韩侂胄又开始砸碗,韩绛一只又一只的在旁边递碗。
终于,韩侂胄推开门出来了。
然后回头恶狠狠扔下了一句:“混帐东西,你说你自己去处理,为父就让你自己去处理,不过,为父不希望你来哭着回来救助。”这话说完,韩侂胄转身就走。
韩嗣与吴铁这才又进了屋。
可谁想,韩侂胄竟然又掉头回来了,推开门指着韩绛:“府内还有比你喜爱那只茶碗更好的,你若办砸了,为父就当着你的面,把那茶碗砸的粉碎。”这话说完,韩侂胄一甩袖子又走了。
韩绛懵了。
韩嗣与昊铁也傻了。
很快韩绛回过神来后,看到韩嗣与吴铁来到了门口,韩绛说道:“两位,可以让我独自待一会吗?”
“小的就在外面,少君若有吩咐可随时传唤我二人。”
韩绛点了点头。
站在屋内,足足五分钟,韩绛平静了下来。现在他清楚的知道,韩侂胄收自己当儿子不是玩笑话,韩侂胄无子无女,今天见的人姨祖母,应该是奶奶辈的姐妹才对,是太后。
这事已经得到了长辈的认可,断然不可能只是一个玩笑。
宋代,父子关系可不是说说的,是相当严肃的事,养子等同于亲儿子,这一点是绝对不需要怀疑的。
韩绛拿着一只碗在屋里转着圈,他也很严肃的思考了这件事。
淮南东路确实是非常有价值的一个地方,对抗金国的最前线,抓在手上的价值是巨大无比的,这事看来是要办的。
那么先好好了解一下李幸到底是谁,到底有多大的价值。
看着成堆的卷宗,韩绛将四只油灯都点亮,然后开始翻。
李幸,月内既然拿到伯爵爵位,一个下等人渣。这是韩绛对这个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最简单直接的了解。
翻了几页后韩绛将这一本直接扔到了墙角,私下设赌让某个五品小官的儿子欠了李幸几千贯钱,这种事除非脑袋进了多少水才会杀一个即将成为伯爵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