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悦刚走到了柳氏住着的海棠苑,还未走进院子里便听得一阵阵难听的破锣似的公鸭嗓子嚎啕大哭着,此外还夹杂着柳氏温柔软语的哽咽声。
这一嗓子接着一嗓子嚎得让楚悦整个人觉得头皮发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死了爷娘老子呢!
“怎么了这是?还能不能让人省心一点儿?”楚悦迈步走进了院子里,得了消息开门的小丫头却是急匆匆迎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事?”楚悦现在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承受不住了,每天都是水深火热之中。
开门的丫头忙脸上带着几分喜色随后听着里面嚎啕的声音又将这几分喜色稍稍压了压,冲楚悦福了福禀告道“回二小姐的话儿,咱家二少爷回来了!”
“泽哥儿回来了?”楚悦倒是心头微微一喜,毕竟作为柳氏身边的男孩子要是能活着回来,以后慢慢成长起来也是柳氏的一个依靠。
在古代她毕竟是嫁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柳氏真正所能仰仗的便是这个儿子,之前楚远泽不听话因为一个戏子和江湖人士起了冲突差点儿被人打断了腿,虽然已经治的差不多了,但毕竟是在路上,还需要好好保养才是。
况且楚远泽出事儿楚悦早就晓得是楚钰和那个楚远江的大手笔,不过她倒是觉得奇怪得很,自从上一次楚远江被打了几十板子后,此番倒是被父亲派了出去据说是去了姑苏城。
楚远江的这一顿板子挨得着实的值了,一说是被派去了姑苏城,那不就是去找楚钰的外公冷老爷子了吗?之前自己的弟弟泽哥儿外出求学可是没有这样的待遇和配置。
如今更是看出了楚修凡对自己这个从不说话一开口说话就是天出奇才的大儿子那是格外的厚爱了,加上这个小子平时就和楚钰的关系好,想必也能得了冷老爷子的照顾。
眼看着过了年便是明年的春闱了,满打满算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到时候楚远江回来应试怕不是能拿到一个头名的状元郎也是为未可知。
楚家现在虽然在楚修凡的钻营下也是成了朝堂之上人人巴结着的相府,但是这样的家族,辉煌也好,荣耀也罢,都是皇恩浩荡才得来的,本身就和那些根基深厚的百年世家大族没有可比性。
所以楚修凡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这一次参加春闱也是颇有期待,虽然他是个宰相,儿子们也能靠着他的恩荫得个小小的一官半职,但是作为天下文官瞩目的相府若是两个儿子都读不成书,连一个进士也中不了,楚修凡的脸面还真的没有安放的地儿了。
这一次若是泽哥儿考不好,被楚远江那个阴险毒辣的小混蛋占了先机,以后她和柳氏这边的戏就不太好唱了。
“娘亲,孩儿这里疼,这里也痛的厉害!”楚远泽一声声的撒娇让外面听着的楚悦一阵阵的打摆子,简直就是噩梦般的存在。
她怎么摊了这么个弟弟,那个声音正是楚远泽青春期变声的时候,听着简直令人恨不得想要堵住他的嘴巴。
虽然楚远江比楚远泽大,但是也仅仅是大两岁而已,怎么一个那么沉稳,一个这般的闹腾,这都多大的少年了,还躺在娘怀里撒娇,要不要打死他?
楚悦冲那些准备进去通报的下人们摆了摆手,她独自一人走进了柳氏的暖阁,刚站在了暖阁的门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