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古称刺桐港,与扬州,广州,交州并称为四大通商口岸,三百年后,更是超越三者,成为东方第一大港。
陶瓷,丝绸,茶叶,从这里源源不断,运往四方。
这也是为什么何明远来到这里的原因,不仅仅是为了铁观音,他要亲自在泉州为扬子公司打下根基,这是走向海洋的第一步。
靠岸之后,何明远带着一伙儿人住进了邸店,将自己的五万匹布存入了仓库。
让他没想到的是,这家邸店的店主竟然是扬州人,简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不费工夫,这连向导都懒得找了。
掌柜姓郑,是扬州县人,早年跟随舅舅来到这里,那时候泉州还不像现在这般繁华,经过几十年的打拼,终于在泉州有了一个根据。
他身材微胖,胡子很少,长相具有明显的南方特色,十分容易辨认,说话和气,不卑不亢,这是从骨子里透露出的气质。
何明远与郑大掌柜站在柜台前说说笑笑,为他讲述着扬州现如今的面貌,面对半个老乡,打情怀牌在合适不过。
稍作拉拢之后,何明远便开始了自己的渗透计划。
“老兄,你在泉州有几家邸店呐?”
“干了一辈子,只此一家啊!虽然大些,终究不如何郎,你小小年纪,竟然能打下扬州所有的市场,实在是后生可畏啊!”
何明远笑了笑道“老兄过谦了,我那也是籍主人之财,为人家跑腿而已,有个能耐,让人家用用我,不然就得和普通家奴一般,捶肩揉腿了。”
“何郎说笑。”
这时,何明远陡然话锋一转,小声问道“难道老兄就没有想法多开他几间?你看看这泉州城,往来船只,昼夜不息,邸店行尚未饱和,趁此机会,可以大举扩张啊!”
老郑懂他的意思,何明远有钱,郑之泰有根基,二者合作绝对可以取得成功,但他还是决定想想再说。
说话间,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这人年纪比何明远稍大些,有二十五六的样子,长得不高,却十分精神,双眼炯炯有神,似一把利剑,能陆断牛马。
“何郎,为你介绍一下,这是犬子,郑延平。”
“郑……延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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