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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年鉴派大师布罗代尔Femandbraudel对此给予高度评价,他指出,16世纪“各种协力促成的运动”是西班牙前往美洲。
从贸易角度看,马尼拉大帆船代表着一条特殊的流通路线。
美洲白银1572年开始一次新的分流,马尼拉大帆船横跨太平洋,把墨西哥的阿卡普尔科同菲律宾的马尼拉连接起来,运来的白银用于收集中国的丝绸和瓷器、印度的高级棉布以及宝石、珍珠等物。
他认为,这种远程贸易对中国东南沿海经济发展起到巨大。
从事对外贸易的中国商人,在1638年日本实行闭关锁国后,同荷兰商人一样,甚至比荷兰商人更加有效地参加日本列岛的丝绸与白银的贸易;他们在马尼拉接收大帆船从阿卡普尔科运来的白银;中国始终派人出外经商,中国的工匠、商人和货物深入到南洋群岛每个角落。
因此一本有关马尼拉大帆船的专着说:“中国往往是大帆船贸易货物的主要来源,就新西班牙墨西哥及其附近广大地区的人民来说,大帆船就是中国船,马尼拉就是中国与墨西哥之间的转运站,作为大帆船贸易的最重要商品的中国丝货,都以它为集散地而横渡太平洋。”
“在墨西哥的西班牙人,当无拘无束地谈及菲律宾的时候,有如谈及中华帝国的一个省那样”。
这种盛况与江南市镇有着密切的联系,出口的生丝、丝绸主要来源于太湖流域的丝绸业市镇。
正如全汉升所说:“中国国内蚕丝遍布于各地,而以江苏和浙江之间的太湖流域最重要”。
全汉升所说的生丝与丝绸的出口,“以江苏和浙江之间的太湖流域最重要”,指的就是江南丝绸业市镇集中的地区。
这些市镇及其四乡以出产优质生丝与丝绸而闻名于世,被称为“湖丝”——湖州及太湖周边出产的生丝的通称,它的着名品牌——“辑里丝”就是南浔镇辑里村为中心的地区生产的湖丝品牌,在国际市场上享有极高的声誉。
例如乾隆二十四年1759年两广总督李侍尧在一份奏折中说:“外洋各国夷船到粤,贩运出口货物,均以丝货为重,每年贩运湖丝并绸缎等货,自二十余万斤至三十二三万不等,统计所买丝货,一岁之中,价值七八十万两,或百余万两,至少之年亦买价至三十余万两之多。其货物均系江浙等省商民贩运来粤,转售外夷,载运回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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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清楚的表明,在清朝官方指定的唯一贸易口岸广州,出口商品以丝货为主,而这些丝货大多是来自太湖流域的湖丝与绸缎,每年的交易额在白银数十万两至百余万两上下,决不是一个小数字。
太湖流域湖丝与丝绸的出口欧洲,从17世纪70年代起,有了历年的统计数字。
而据统计,1679,1833年的155年中,每年的出口量,从8担上升到9920担;从19世纪40年代中期起,每年出口量常在5万担以上。
到90年代初,出口量第一次突破10万担;20世纪20年代,出口量曾达到19万担的高峰;1845,1929年的85年中,仍然保持年增长率35%的上升势头,其原因是显而易见的。
到后来五口通商以后,湖丝不再辗转至广州出口,而是就近在上海出口,刺激了出口数量的猛增。
湖丝集散地南浔镇的丝商到上海经营出口贸易者日渐增多,成为上海丝业巨头,例如陈煦元,“侨沪数十年,为丝业领袖,能通译西语,而出以笃诚,中西丝商倚为长城”。
资料表明,进入19世纪70年代,出现了湖丝的全盛时期,1890年以后的几年中,年输出量达10万担上下。
刘大钧《吴兴农村经济》谈到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