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
曹振镛一方面向门生后辈传授磕头秘诀,一方面又向皇帝献箝制大臣之策,使大臣们不得不“多磕头,少说话”。
他曾向昏庸的道光皇帝献策说,对臣子们“指陈阙失”的奏章,可“择其最小节目之错误者谴责之”,使臣子们感到天子能“察及秋毫”,便更加恭顺听话了。
于是道光帝吹毛求疵,闭塞言路,“奏章中有极小错误,必严斥罚俸降革”。
结果,“中外朝野震惊,皆矜矜小节,无敢稍纵”。
臣子们全成了“多磕头,少说话”的庸碌之辈,所上奏章也“语多吉祥,凶灾不敢入告”,报喜不报忧了。
太平军起事时,大臣们互相隐讳,直到许多名城被攻克,才不得不上奏。
对于造成这种后果的原因,有人指出:“皆振镛隐蔽之罪有以成之。”
对于曹振镛倡导的官诀给吏治、世风带来的恶劣影响,许多有识之士给予了揭露和抨击。
朱克敬在抨击曹氏官诀时说:“道光以来,世风柔靡,实本于此。近更加浮滑,稍质直即不容矣。”
还有一位正直的无名氏做了四阕《一剪梅》词,讽刺曹振镛之流及恶劣的世风。
其一云:“仕途钻刺要精工,京信常通,炭敬常丰这是说外官打探京城官场消息,贿赂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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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融,一味谦恭。”
其二云:“大臣经济在从容,莫显奇功,莫说精忠。万般人事要朦胧,驳也无庸,议也无庸。”
其三云:“八方无事岁年丰,国运方隆,官运方通。大家襄赞要和衷,好也弥缝,歹也弥缝。”
其四云:“无灾无难到三公,妻受荣封,子荫郎中。流芳身后更无穷,不谥文忠,便谥文恭。”
真是维妙维肖又入木三分~~
二、圆滑趋避之术。
众所周知,封建官场常常是不平静的。
同僚间勾心斗角,上司喜怒无常,政敌互相倾轧,政局变幻莫测,都是官场上常见的现象。
因此,久历官场的人便揣摩出了圆滑模棱、以时趋避的做官诀窍。
靠此便可以八面玲珑,左右逢源,谁也不得罪,从而顺利地做官升官。
清代官场上这种做官诀窍甚为流行。
清初官场上的普遍观念是:圆滑是明智,刚正是狂愚。
顾炎武曾引白居易题胡旋舞女的诗形容这种坏风气:“臣妾人人学圆转。”
晚清吏风败坏,政局多变,圆滑趋避之术更加流行和精微。刘光第曾感叹道:“宦途趋避闪烁,何止万端。”
身历咸同光三朝的显宦王文韶是精于圆滑趋避之术的典型。
王文韶曾做过很多高官,在地方上做过按察使、布政使、巡抚、总督,在朝廷做过尚书、大学士、军机大臣,可谓官运极佳。
他做官的诀窍就是遇事圆滑模棱,明于趋避。
《清史稿~王文韶传》说:“文韶更事久,明于趋避,亦往往被口语。”
因其圆滑模棱至极,所以被人讥为“琉璃球”、“琉璃蛋”、“油浸枇杷核子”。
清人何刚德说:王文韶“人极圆通,人以琉璃球目之”。
郑逸梅说:“王文韶为人柔和宛转,有琉璃蛋之称。”
《清朝野史大观》记云:“京师士大夫艳传文勤王文韶有油浸枇杷核子之徽称,盖甚言其滑也。枇杷核子固滑矣,若再加以油浸之,其为滑殆有不可以方物形容者。”
而且在清代官场上,类似王文韶这样的油滑官吏极多,因而该书又说:“清代官场,无论京官、外官、大官、小官,皆含有枇杷核子性质,未可专以此谥文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