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激消费。
而对于穷人,就是由众人出资,帮助其中一个幸运儿实现奢侈梦或富贵梦的方式。
包括由于关扑的存在,这还成了某一种特殊的节假日,因为到了元日(春节)夜幕降临,贵族妇女可以借此纷纷走出深宅大院,纵情游走于市井之间。
其中更不乏观看或参与关扑的,进入勾栏观看演出的,或走进酒店饮酒作乐的,真真是不亦乐乎。
民间妇女也都放下手中针线,《岁时杂记》记载说:“京人元旦皆忌针线之工。故谚有:‘懒妇思正月,馋妇思寒食’之语。”
也就是平日里的勤劳主妇,终于有充分的借口,放下手中的活计,过一个属于自己的任性节日。
包括对于许多青楼女子来说,陪客博戏更是常事,不会博戏甚至都不配干这一行。
至于那些流氓地痞,则更是与关扑有着不解之缘,宋人笔记中多称他们为“闲人”或“游手”,相当于产生了一个新职业,那就专门帮人从事以赌博赚取或骗取他人的钱财。
乃至于到后来关扑实在是太火爆了,风行天下,士农工商,无不以此为乐,宫廷之中也流行这种博戏,皇帝都非常沉溺,所以巨额的赌资让朝廷都是愈发的眼热。
可作为禁赌政府又不能开个国家赌馆广收赌利,于是为了一边维护自己的正面形象一边又想从赌利中分一杯羹,挨千刀的政府便故意于三月放赌之时散发青苗钱,于给散之际,“令酒务设鼓乐倡优,或关扑卖酒牌,”也就是引诱领取青苗钱的农民上前关扑、饮酒、游戏,结果使得一干农民“至有徒手而归者。”
而朝廷却通过官营酒庄兼赌坊趁着农民手中有钱大赚了一笔。
这种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行为,自然是十分缺德的,而且也很容易出问题。
毕竟由于关扑赌博诱发的贪欲,很容易引发严重的刑事案件发生,如真宗大中祥符六年二月,有京城巡卒【职责类似巡警】二人,在寒食节拿自己的军装当赌注关扑,结果输了衣服。
两人心怕责罚,于是合计在凌晨袭杀早起的过路者,杀人“弃尸河流,取衣物贸易以赎所质,”结果被人发现受到责处。
也许就是因为担心此类犯罪被诱发,所以北宋一直对关扑等赌博现象进行立法打击,未敢一味放纵。
可惜都没用,毕竟你要打击就彻底打击,要开放就彻底开放那个,这一边打击又一边又放纵是什么鬼?
不就相当于变相的鼓励老百姓们多多存钱,到了特定的日子好来搏一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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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经历了一系列社会变革之后,关扑已不受法律和时间的限制,可以合法和随时的进行,故而扑赌风气越演越烈,到了此时关扑已经成为了街头商贩非常常见的一种商业营销手段,不会这个都不配做买卖。
百姓以此为业者甚众,沿街叫卖之时都随身带有签筒、铜钱、骰子等赌具,有愿关扑者随时与之,像是这卖桔子的小孩这样,就是受此风气的影响。
一直到宋朝灭亡之后,这种全民皆赌的社会风气,才稍稍制止,不过并没有完全灭绝,在元明清等朝仍时有出现,但逐渐蜕身为娱乐、商业的一种形式。
这是因为正是由于从宋朝的灭亡上看到了赌博的贻害,所以历代都对这一活动的“赌博”性质予以打击。
比如元时,曾有立法禁止“关扑”赌博的法令传世,明朝也一样,明太祖朱元璋更是严令禁止赌博,违者处以重刑。
一直到更之后的清代,太平日久,关扑才又有重新复燃的苗头,如“各省俱有抽签得物者。”
像是北京城里最多的是以“糖胡卢、薰鸡、果子抽签。”
比如传统相声《五毒论》里,就有关于抽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