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说不得,本来就是如此。你听听老一辈的人说起五十年前的那场宗室内讧,别说什么川南北匹了,就是江南的那些地方,也都挨了了七八年的锇呢!我倒是指望着皇能出城,留在宫里万一出了个好歹,这天下又要乱咯!“
”李兄说得对,唉要是这一乱,咱们这些做生意的可怎么整?且等着消息吧,看这架势,估计要等上个十日才有分晓了。”
那几人七嘴八舌的侃侃而谈。
巧儿见离盏的表情愈发不好。还剩大半碗面,也就罢下了筷子,不打算吃了。
“小姐……”
“我不大锇,你们吃吧。”
诸人吃完面收拾收拾准备继续启程,离盏掖在角落里又准备睡一路,这样人才好受些。
巧儿见她不怎么说话,知她晕车本就精神不好,方才面馆里的闲话又将她搅得不安宁。
巧儿心里也是不安的,主子刚刚复了仇,京城就开了战。
这想叫人不要乱想都不可能,毕竟这么多无辜人的性命。
小姐对仇人虽然毫无怜悯之心,但对无仇无怨的人寻常百姓是十分热心肠的,不然药局每个月也不会多出那么多笔赊账。
倘若此事因她而起,必会成为她心里的一个大疙瘩。
“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昨儿太累,夜里又坐了一路的车,是有点不舒服。”
巧儿思了思“等下次落脚,遇上个大点的摊铺,奴婢给您寻些姜片来贴在手腕里,我记得小姐说过,那样能抑制恶心对吧?”
“嗯嗯。”
”那奴才先帮小姐捏捏手上内关穴,看会不会好些。”
这是跟在离盏身边久了,很多医理已经耳濡目染。
“师父!”小毛猴手脚并用的爬了上来,倒是灵巧得很,几步跑到跟前来,从怀里摸出一张赤黄赤黄的东西,拍了拍。
“师父,你含在嘴里吧,这样能舒服些!”
巧儿接过来一瞧,“橙皮?”
“你打哪弄来的?”
淼淼指着帘子后边,“那有片橘子林,差不多要秃光了,徒儿心想去碰碰运气,还真有人在里面偷橘子吃,把橘子皮扔在地上,都不知风干了多久了,就是被雪濡湿了不少。徒儿挑了几片刮在树枝上的,捡了回来。”
巧儿问,“洗了没?”
“借了殿下的茶水,洗了!”
“你借了王爷的……茶水?”巧儿难以置信。
“嗯!王爷吃面的时候,茶水在马车里放凉了,我捡了橙皮回来,恰好看见王爷让人茶水给倒掉,泡新的来。我就问句,能不能拿这凉水冲冲这橙皮。”
“然后?”
“王爷瞧了我一眼,说好。雀枝就倒了给我洗了。”
巧儿捂了捂心口,一边抽了丝绢出来擦拭着橙皮,一边道“还好王爷没说什么。你这个小东西啊,往后没事不要在王爷面前晃悠,还有,叫王爷公子。”
“知道了。”
巧儿讲擦得干干净净的橙皮滴递到离盏手里,离盏撕下半片含入口中。
“怎么样?”淼淼小眼睛扑烁扑烁的期待着。
还能怎么样?橙皮有什么好吃的,又酸又苦,且要含一阵子才知道有没有效呢。
这小泼猴,真巴不得什么都立竿见影。
离盏哭笑不得,摸摸他头上乱糟糟的小髻,“好了许多。”
“我还有两片呢!”
“好,吃完了问你要。”
西琳最后上了车,队伍又开始踏入征程。
不知怎的,实在晕车得很,摇摇晃晃了没多久,就觉得天晕地旋坐也坐不住,她干脆把褥子给铺了,合乎大睡起来。
车轱辘一直很有节律的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朦朦胧胧间,这一直在耳畔聒噪的声音渐渐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