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达官贵窃笑起来,顾越泽淡淡的瞧了一眼,挥手道“搁库房吧。”
离盏心里了然,果然他的习惯还是没变,在顾越泽眼里,库房就是柴房,那些个半值钱不值钱的东西就随便乱搁在里头,几年都不见得去看上一眼。
“李家嫡女李叙芝献黄稠贴融花蝶图面红目雕花柄团扇一把。”
“库房吧。”
又一个女子在他平淡的目光下暗淡了去。
如此一来,本是事先备好了礼品准备跃跃欲试的良家子们都有些不敢了。
离盏埋头吃饭,一心只想着如何偷药,如何整治白采宣,丝毫没把这些过场放在眼中。
可一旁的离筱筱却有些坐立不安了,她躬着身子从袖子里摸出一串青金石朝珠来,面色发急道“晨儿,你说我差人专门打的这串挂珠还要不要献啊?我看她们献得东西,样样都是极好的,可那些坐在阶山的贵人好像一直都在笑。”
离晨断然摇头“当然不要,方才那人献的掐丝珐琅缠枝香比你这串挂珠还矜贵,殿下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让人入库,你送了也是白送,凭白让白家人笑话。”
“那可怎么办?咱们好不容易入宫一趟,又不比那些官臣之女差,眼瞧着太子就在席上,由她们攀谈勾引,我们一句话也插不上。”
离晨罢了筷子,也是满脸惆怅,沉思半响忽而想到什么,偷摸摸的道“大姐,你那只白玉腰坠还在不在?”
“你是说我六岁那年祖母赏给我玩的那只腰坠子?在啊,你难不成想拿它献给殿下?”
离晨默认。
“你疯了!那块腰坠俗气得很,小时候佩着玩的罢了,若不是祖母送的,我早扔了!”
离晨凑到离筱筱耳边,用蚊子咬的声音一边说着,一边瞥了身旁的离盏一眼。
“离盏算计了你那么多次,你想不想报还回来?”
“想!”离筱筱毫不犹豫的点头,继而又不解地问“可是这有什么关系……”
“我自有我的办法,就问你带没带?”
“带……带了,我都不好意思挂在外面,系在囊中呢。”
“快取来给我。”
离筱筱知道离晨一向点子多,一听能报复离盏,赶紧从锦绸囊中摸出。
离晨摸了摸那快平平无奇的腰坠儿,眉眼皆是笑意,趁着离盏出神,她起身,恭恭敬敬的递给不远处的小宫女“这块白玉腰坠,劳烦你呈给殿下。”
宫女低头一看,顿时翻了个白眼,常在宫里干活的丫头,还能不识点货。
“姑娘,我劝你不要奉上此物。”
“好姐姐,难得入宫一次,你就帮我这个忙吧。”离晨从下头悄悄塞给她一锭银子。
宫女摸出了银子的形状,默不作声将其收入袖中,面色缓和了几分。
“这是谁送……”
“噢,离家庶女离盏献的。”离晨压低了声音。
丝竹袅袅,绕梁不绝,谁也没注意到离晨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宫女用木盘子呈着腰坠子往上席而去,路过老太监身旁时,低头浅语几句,老太监似是很不高兴,皱着眉头呵斥了她一番,才把她放了过去。
“离家庶女离盏,送白玉腰坠一颗。”
太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殿上的人几乎是同时一愣。
离盏自己也猛的抬起头!明明好端端的吃着菜呢,什么时候给那个薄情畜生送过东西了?
除了少数良家子知道她是谁以外,旁人都是毫无预兆的一惊。
离盏?哪冒出来一个良家子竟和太子死去的正妃有着一模一样的名字!
这是想借着献东西的名义,故意引起太子的注意吧?
如果没听错,这人还只是个庶女!
啧啧,稀奇了,这天下当真什么人都有,想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