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尺说了算。出卖了钱氏,尚且还能得到离尺的照拂。倘若出卖了离尺,长风药局便如柱中抽,支离破碎。
到时候,钱氏只管抱着银子跑路,哪会管她一个老奴的死活。
而煎药的小生心里更苦,他刚谋生没多久,手头没有积蓄,上有六十岁的老翁,下有三岁的弱弟,全家人就只靠他一人养活。若不是急需用钱,他哪会被离尺看上,来衙门做这伪证。
他没有芹嬷嬷想得那么长远,单是为了那点事后钱,便没有出卖离尺的胆子。
由是,两人交换了眼色,“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芹嬷嬷声泪俱下的哭道“老堂主,是奴才对不住您。此事,的确是我们鬼迷心窍,受了夫人唆使。”
离尺心头松了口气,面上却装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就知道是她!这妇人向来小肚鸡肠,心机深沉,刚才王爷这么一说,我才细细回想当年的事情,就知道这其中没这简单!”
说罢,还假惺惺的转身朝着顾扶威拜了一拜,一副感恩戴德的样子,把一旁的白照芹都看懵了。
“王爷,您方才所说,句句是真吗?”
“滋”的一声,顾扶威低头吮了口茶,并无什么表情,“从钱氏身边的老嬷嬷嘴里问出来的,你回去给那老嬷嬷二百两银子,她也会如实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