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眯着眼,紧盯着离堂子里的离盏。
白存孝确实从小患有心疾,因着家境殷实的关系,请的都是京中名医。
倘若追查,很轻松的就能找到这些大夫,印证她所说的话。
白照芹郁郁不忿的坐在椅子上,沉声道“是,我儿是有心疾不假。可关键所在,是你写的方子有问题,我儿就是吃了你的方子才死的!”
离盏道“至于方子的问题,当时我在长风药局就解释过了。大人请看。”
离盏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抖开向四面的人展示了一番,又将纸递给捕快,由捕快呈了上去。
“这才是我写的方子。至于长风药局的芹嬷嬷拿的那张方子,我根本就不知道是谁写的。”
这时,离尺猛然站了起来“撒谎!这明明才是你写的方子!”
离尺从手袖里将另一张方子夹了出来,呈给京兆尹。“大人请过目。致使白公子惨死的,正是这张方子里人参和藜芦这两位药。藜芦性微毒,单独入药并无不可。可这两位药合在一起会反冲,致使一个有心疾的病人死亡,绰绰有余。而离盏平日的手法与旁人不同,她喜欢以毒代药,剑走偏锋,此方就很符合她平时的风格。”
离尺掩着眸子的阴鸷,朗声道“她说张嬷嬷呈上来的这封是假的,言下之意是有人故意陷害。可她一个远道而来的外乡人,别人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别人,敢问谁会吃饱了撑着,要拿条人命诬陷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