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太医面面相觑,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转而抬头望向离盏。
离盏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这节骨眼上,太医们就想起她来了,刚不还拿丑话揶她么?
离盏无动于衷,周太医只好僵笑着上前“回太子殿下,离姑娘刚刚才为祁王殿下做了手术,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进去看看才知道。”
“手术?”顾越泽眉目一挑“手术是什么?”
“微臣……微臣也不太清楚,似乎是姑娘的一门绝学。”
顾越泽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停在她破旧的麻衣之上,毫不遮掩的露出鄙夷之色。
“走,一同进去看看。”
乌泱泱的一群人就跟在顾越泽后头进了祁王的卧房。
这不进不要紧,一进便大骇人心。众人抬头一打望,我的个老天,躺在地上的四个大男人竟赤裸裸的一丝不挂!
众人大惊,当即举起袖子掩着面,脸颊羞得绯红。大家交头接耳,窃窃议论起来,太监拂尘一甩,直指着离盏抖了又抖“你……你做了什么龌龊事情!”
黎盏垂目。这有什么办法,手术的时候,他们身上要么不是吊针的管子,要么就是测量血压和心率的管子,根本不方便穿衣服。
手术完毕的病人,都是盖床被子赤裸裸的推出来的,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
可她不以为然,旁人不理解啊。
就连见惯了风月的顾越泽也惊了,这乡下女子竟然敢在祁王府里打着救人的旗号,一口气要了四个男人?!
呵,真是个绝好的把柄!
顾越泽给小桂子做了脸色,小桂子即刻会意,踱着小碎步走到楠木床边,微微颤颤的挑起幔帐。
“啊!”小桂子失声叫道。
虽然祁王身上盖了褥子,可露出的肩膀却毫无遮盖,显然也是纹丝不挂。
“我家主子怎么了?”许骁急道。
小桂子放下帘子,瞥了瞥地上赤裸裸的几个男人,言下之意是也被玷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