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

“篾密赐所在的屋子是起火点，里面的尸首已经带回刑部验尸了。尸体呈烧焦状，应该是烧死的，临死前手里握着的……是一块儿鸽血红的宝石！”

高孝瓘歪头见花花双眼紧闭、面容悲凄，是实打实的为老人难过，这让他多少有些不能理解。

“篾密赐是西夏名将，曾带兵打入我天禧腹地，是个人人可畏的杀人魔头！”他微微松了松缰绳，让马儿自己走，“这样的人死了，身为天禧人的你，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如果官家让你带兵攻打西夏，能杀入腹地，你会不入？”

她眼前晃动的全部都是老人细心教导自己的样子，也许当初确实有利用她的心，但后面也真的是实打实的教导她党项语，以及党项人的出招儿习惯。

他对自己唯一的要求，就是这些技巧不得再传授给下一个人！

她答应了！

“自然不会！”

高孝瓘想到有一日他能杀入夏州，心中就升起一片沸腾的战役，他想要让西夏人知道，天禧也有一个将军可以与篾密赐比肩，且比他年轻很多。

“所以……”花花嘲讽的勾了勾嘴角，“你终有一天会成为西夏孩子嘴里的杀人魔王！

如果有一日你的死讯传出，他们同样也会放鞭炮庆祝！”

篾密赐曾对着漫天的烟火对还年幼的她说“这烟火是为他而盛放！”

“吹牛！”

她记得……她是如此对他说的！

篾密赐的脸在烟火中忽明忽暗，嘴角也笑着，却不觉得他开心。

“哈哈哈哈哈哈……”高孝瓘朗声大小，在她耳边轻声说“那将是我一生最得意的事儿！”

有什么能比让敌人咬牙切齿的恨，更让人惬意的事儿？

在他这里……没有了！

所有人看到他的时候，都觉得他应该是个谦谦公子、皎皎明月，没人真的了解他心中的火热，没人知道他有多么渴望战争？

“如果你在攻打西夏或者大辽的时候，他们另一个国家来打我们，而守将无法守住城池，百姓陷入战争之中……你还觉得很得意吗？”

花花冷冷的笑了，当初篾密赐能成功打入腹地，就是因为高家军在打大辽边境，回防失利，被大辽和西夏双面夹击，最后以惨胜的战局守住了天禧！

这也是高家军怎么多年来唯一的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