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负责议和的官员在一众兵士的怒瞪中进入军营,肩膀缩缩着跟着魏信往前走,感觉自己好像走在猛兽环伺的道路。
也不知是不是魏信故意的,走的步子特别文雅,与武将的龙行虎步差的老远。
备受精神折磨进到将军大帐中都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看刚才那个架势,说他们中间会冲出来一个人拿刀砍他们……他们都信啊!
盐州的战况通过军报大家都有所了解,基本有点儿眼力见儿的都知道天禧要赢了。
不过这个时候,宰相提议求和减少损失,官家连迟疑都没有,高高兴兴的答应,痛快的让人觉得这俩人事前商量好了。
“见过高将军!”冯洪生拱手见礼,为大家相互介绍了一番,“这位是鸿胪寺少卿—焦江,这位是九译令—谢庄……这位是高将军,这位是梅军师……”
双方见礼落座,谢庄坐在最末,见高将军风姿卓越,不禁多看了两眼。
高孝瓘觉得有人正鬼祟的看着自己,一个目光甩过去,见谢庄如同兔子一般僵硬了一下,随后将头埋在了胸口,手不安的摆弄着桌上的茶杯。
他微微皱眉,拿起杯子喝茶,掩盖嘴角的不屑……这胆子……连个姑娘都不如!
不过,那姑娘也不普通,不仅敢直勾勾的看着他,还敢跟他要个拥抱,更敢到外城墙去杀敌!
这几天他一直在等花花来找他,承认错误也好,隐晦求和也罢……只要她以后不要再挤兑先生,给出来个台阶,他也是愿意再接受她的!
不曾想,这姑娘哦!
心里都是咋想的啊?
天天跳水砍柴、勤奋练武,但就是不来找他们,甚至有一次他们偶遇,人家行礼过后,转身就走,多一个眼神儿都没给他们。
先生长叹了一声,让他放弃花花……这个倔强的丫头是不打算回头了!
“高将军,官家对这次的议和很是看重,也希望尽快能完成议和相关事宜,您看……”
冯洪生与高家有几分渊源,硬刨一刨,两家还带着几分亲。
不过这种亲戚关系经不起推敲,认真论起来,天禧的官员有几个是没有亲戚关系的?
他之前见过高孝瓘,或者说,多少了解一点儿高家人的脾气,与其绕着弯子说,不如直接将目的说出来,更受他们待见。
“信在你们进城之前已经送出去了,明天他们就会入盐州城,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后天你们就可以启程回临安府了!”
高孝瓘脸上带着淡淡的笑,让人一看便知是客套,但他长的实在太好,导致即便看到这样的表情,别人也不觉得他失礼。
等他们离开了,他要重整盐州城,父亲说,这次很有可能会把盐州分给他,让他对盐州的情况多加了解,也多加修缮。
“那真是麻烦高将军了!”
冯洪生起身拱手,带着他们两个退出了大帐,跟着魏信来到给自己安排的营帐中,一张桌子,四个凳子,四张硬板床,除了这些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比之他们在临安府的住地要简陋的太多,不过他们也就住一两晚,还是可以将就的!
“军中果然简析!”
焦江选择靠里的床铺将自己随身的行礼扔到了上面,他不大看得起高孝瓘这种毛头小子,如果不是靠着家里的关系,他怎么可能会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
长了一张那么漂亮的脸蛋儿,打仗都是靠魅惑对方才打赢的吧!
“先将就着点儿吧!”冯洪生将包裹扔到了另一张床铺上面,“我们来议和,本就不受待见,他能礼数周全的帮我们安排,已经算是很客气了!
如果今天在这儿的是他二哥……能把咱俩都扔出去,你信不信?”
高家老二的天罡军是真猛!
经历大大小小战役无数,愣是一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