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和不顺利,我们手里仅剩的筹码就要利用起来了。
那计是独子,被西夏异姓王视为眼珠子一般的存在,而多年前,因为篾密赐的关系,他与西夏皇帝有了嫌隙。
若是那计死在了拓跋兴……入盐州城的第一天,那以后西夏内部就会热闹不少,从而我天禧边境压力也会减小不少!”
她微微侧身,看向脸色犹自惨白的梅沽,“梅军师,现在你可满意了?”
这种计谋,像是梅沽这种成了精的老狐狸,根本不需要过脑子,随手就能抓来好几个实施方案。
一定要她说出来,无非是想着以后两国议和,拓跋兴再喜欢她,也不会对一个挑拨西夏内部关系的女人宠爱有加。
梅沽不仅要绝了她对拓跋兴的念想儿,还要让拓跋兴对她的恨意更深……她到最后……连留个想儿……都不行吗?
“花花,我是为你好,怕你会犯糊涂!”
梅沽不曾想,在经历过长恭的怀抱后,她竟然一点儿移情的意思都没有,拓跋兴在她心中的位置过深了。
也是因为如此,他才要将这个隐患狠狠的拔出来!
“你怕牛渴了,所以就强按牛头去喝水……”花花脸上嘲讽更甚,“不管牛会不会呛水?不管牛会不会难过?你一句‘为你好’就要牛对你感恩戴德吗?
梅军师,你是不是忘记一件儿事?
我是个小兵!还是个火头兵!
我每天的工作是跳水砍柴,不是为将军出谋划策……抢了您的活计,我多僭越啊!”
“欧阳花花,够了!”高孝瓘听不得别人如此说先生,“先生的‘为你好’,不仅仅是你想到那点儿肤浅的意思!”
先生的用意,他能明白,要进高家军,势必要有绝对的忠诚!
之前花花在国家大义和儿女情长上的选择让他们满意,但女人都是感性的动物,难免以后会出现什么变故,不如将所有可能都封杀在萌芽。
这是先生对敌一贯的手段!
对花花,先生是用了心的,即便不感谢,也不该如此刻薄的去挤兑先生。
花花偏头笑了一下,那个笑容里有委屈、有不屑、有强制按下的心碎……她的视线在他们脸上缓慢的流动,最后定格在高孝瓘的脸上,说了一句话,行礼过后,人干脆利落的转身离开了。
“确实……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