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恩。从此以后,两不相欠。再见面时,是敌是友还说不准。”
“这有人的地方,果然都有江湖……”
“朝黎你记住,这本是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世界。有的时候杀人,也不需要理由。”
苏曼儿望向自己的父亲。第一次见到父亲这般语重心长。
“不说了,来来来……”
“这牛栏山三锅头还真是不错。够劲。”
“你二人也不小了。来,喝点酒,尝尝味。”
苏父酒是越喝越多。三人也越来越感觉到苏父的不对劲,眼中带泪。
“婉清……”
“爹……”
“我累了……我去睡了。”
苏曼儿看着父亲摇晃的背影,不由得鼻尖一酸。
“爹……”
随即泪如泉涌。
似是感受到了这悲伤的气氛,朝黎和广坤也都黯然神伤,杯中清茶喝了一泡又一泡。
梨花带雨后。苏曼儿默默起身,收拾残羹剩饭。
“真是贤惠。”
忙碌的身影顿时一顿。“贤惠?这话说的好像我已经是他的人一样。”
“还不帮忙?”
“来了。广坤……”
“我看我还是走吧。”
朝黎没有说话,拍了拍广坤的肩膀。
“好兄弟。”
广坤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无耻。”
“今天你睡广坤那里。”
这话一出,场面顿时异常暧昧,苏曼儿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心中小鹿乱撞。“我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还不快走?”
“嘿嘿嘿……”
此时的朝黎,得意洋洋。而那广坤,如坐针毡。
“广坤,走吧。”
“快走。”
“等等。”
朝黎想起了手中的那只芙蓉簪,于是迈步朝着苏曼儿走去。
“你站好。”
苏曼儿也不说话,那种亲近的感觉让她难以拒绝,于是默默站定。
随后两人面对面,朝黎轻轻的将芙蓉簪别在了苏曼儿的青丝之上。
“真美。”
“走了广坤。”
“广坤?广坤呢?你去哪了……”
大门外的广坤口中呼“受不了。”
……
朝黎和广坤正行走在去学舍的路上,文试结束后,众多学员的心情还未平复。此刻,正有无数道目光跟随他们得脚步而缓缓移动。
“那疯狗谢广坤竟然夺了探花!不可思议。”
“还有那个朝黎。数月前从苏府中赤身裸体而出一鸣惊人。没想到,这次文试,竟然夺得了文状元。再鸣惊人!”
“货比货得扔。这人比人,得气死人啊。”
“好好修行吧。”
“若是三日后他还能夺得武状元,唉,不敢想象……”
“哼!就凭他?他也配?”
这传来的声音尤为刺耳,众多学子不由得纷纷停下了脚步。
“是黄金屋。”
“被打两次。这厮怎么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
“你没看见他身后站着的陈笃秀和颜如玉吗?”
“我就说他哪来的胆子。”
“又有好戏看了……”
“有瓜子吗?来点儿。”
“有你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