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府内官吏年年都要念叨的,就是广告费用。
尤其是各大热门项目的总决赛广告,各种海报、横幅一条龙,总决赛广告每年开年的正月里就开始拍卖,去年的成交价,单人艇总决赛广告费,十五万贯。是这几年最高的单次广告费用,比今年的八万贯,差不多高了一倍。
但去年打广告的是个舟船用品商,本身就是承销武汉出品的舟船配件以及各种船上用品,诸如水桶、缆绳、帆布、罐头等等。有些今年开始下海冒险的中小型商会,在没有门路的情况下,就找上了这个舟船用品商。
总订单价格早就超过了十五万贯这个数目。
“今年运动会结束之前,本府就要入京,闭幕式要好好操办。每年来汉游客,也多有冲着舞台上那些跳胡旋舞的露肚皮胡姬去的。”
老张就这么一说,幕僚佐官们都是一阵哄笑。
别处想要看一堆穿着花里胡哨三点式的舞娘在那里各种又蹦又跳,也不是没有,至少长安、洛阳、扬州、苏州等等大城市肯定是有的。
但成百上千个舞娘抖臀甩奶,这规模就不一样了,来汉看比赛的不少雄性牲口,对比赛本身半点兴趣都没有,就是为了这“奇观”来的。
武汉本地官僚早先也兴致勃勃,看得次数多了,也就兴致缺缺。
“今年人数太多,街面上简直多塞了一倍人的感觉。警察卫那边焦头烂额,好在从几个工坊组织了人手,总算缓了一缓。就是各种案件还是多了不少,入室抢劫的都有,大多都是外来的游客,也有少部分本地的流氓。”
“一并勾了流放即可。”
武汉这里对恶性案件要么杀要么流放,很少有把犯人打残废的。因为城市规模极大,加上律令又执行严苛,乃至很多边地政府,都有驻扎在武汉的办公室。
目的倒也简单,那就每逢武汉出了大案要案,只要破案,案犯的流放地是可以活动活动的。
比如说原本应该流放到“昆仑海”的,这公关一下,说不定就流放到黑水靺鞨。
一个是西北,一个是东北,对犯人来说是一回事,对边地政府来说,那就是两回事。多增加一个人口一个劳动力,都是好的。
再说了,还能显得跟武汉亲善,每年要进口那么多武汉产的东西,没有良好的关系,谁知道什么时候发货什么时候生产。
“人手充足,倒也不怕出太大的事情。”
幕僚们说罢,又问张德:“使君,今年秋季运动会,襄州那里派了人过来接洽,想要参加明年的秋季运动会,不知道要如何答复?”
“答复个屁,等老夫回来,还需要答复个甚么?”
“是。”
众人一听顿时了然,等张德回来,他都是湖北总督了,襄州那里说什么不都是屁吗?
老张早就想要收拾荆襄的老大世族了,爱装逼不说,还时不时要“阴”一把武汉。而他们前往两京,又习惯用楚人自居,连带着捆绑武汉集团。
对张德来说,这些个老大世族,不要脸的模样从来没有变过。
五姓七望如此,荆襄世族同样如此,甚至江南世族,还是如此。
对付他们,张德也懒得用什么手腕手段或者什么计策,只要实力到位:不服就死。
江南世族为什么服服帖帖,就是因为张德对付自己的老乡,也毫不犹豫地赶尽杀绝。
他正牌未婚妻的娘家,湖州徐氏就是这样被干趴下的;自己的老师陆德明的族人,提刀砍人的是小白师兄自己。
有些事情,不必明说,老张看似忍让的背后,无非是懒得理会,有需要的时候,反手拍死就是。
别说张德如此,就是安平公主李芷儿,何尝不是张德行事风格的延伸?
“明年你们的任务,要比今年重得多。经济、教育、司法……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