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如果是汉人,可能还有压力,毕竟能流放到西域去的,没点本事还真没资格被流放这么远。
但要是胡人,这就是钱。
礼部更不用说了,直接就是走了长孙冲的账,实际上礼部和鸿胪寺是两家联手,长孙冲身上挂了大概二十几个差遣,都是两部门给求来的。
什么狗屁持节使河中,什么夷播海安抚使……都是扯淡玩意儿,半点人力物力都没有,只有没卵用的临时官帽子。
但效果么……回报率就是高啊就是高。
长孙无忌这辈子最风光的时刻,根本就不是《威凤赋》没发出来之前门口排队求见面的绕街坊两圈。
而是连条狗走出去,都有京中勋贵跑来问个好。问长孙家的小狗吃了没有啊,过马路要不要扶啊,吃鸡腿还是猪肘子啊。
很亲切的样子。
“都是疯了,也是亏难侯君集那老货有胆,一波被他给挣了。这光景,当真是纷纷扰扰啊。”
“财帛动人心,正常。”
孙师兄笑了笑,忽地又有些惆怅,“再者,如今做官不如意,连‘房谋杜断’都自寻出路,何况我辈?”
对于皇帝的套路,孙师兄也是感慨,皇帝是彻底把宰相给弄了,弘文阁这破烂玩意儿听着很给力,实际权力就是个屁。
你一个礼部尚书混了弘文阁学士,你不还是礼部尚书吗?有啥用?
“怎地,师兄还想做宰辅来着?”
“便是有此念想,做官不就是如此么。”
孙师兄也是直言不讳,他当然是想做官了,大官谁不愿意做。可这不是行情有变,做大官风险也大么。
“弘文阁学士也挺好的,光宗耀祖。”
“点头相公也是相公,操之你怎地不让老夫也混一个?”
横了老张一眼,孙师兄撇撇嘴,叹了口气道,“如今也是另谋出路,传家的基业,也不多了。”
贞观朝的有识之士都很清楚,在帝国的精华地区,想要继续屯田传家,难度系数不小。
因为真要这么干,就要面对两个对手,一个叫李世民,另外一个叫张德。
前者是明面上的老虎,山头它最屌;后者背地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可到处都是狗窝。
被这两个盯上,怎么死不用多说。五姓七望前车之鉴,江东世族就在眼前。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琢磨想要掀桌,直接开干,称量一下天下英雄的斤两。
这种人,念头刚刚闹出来,就被自己家里人活活打死。
熊孩子逗蛆玩可以,可要是炸屎,这不是脑残么?
惹毛一头老虎已经够恐怖了,还要加一条冷蹿狗,抽冷子被咬了,哪里去寻狂犬疫苗来一针?
“今年动静不小,东西南北,都是风云际会啊。”
因为黄金白银浅层矿的“大量”被开发,心动的人太多了。
要不是前期投入太过恐怖,愿意搏命的豪客数量,会比现在还要多得多。但毫无疑问,不管东南西北,在贞观二十年的春秋,不管是唐朝什么形式的军事力量出动,其单次出动的费用,都是大大下降的。
反应到市场中,就是西北出现大量的贸易绿洲,以及东南沿海同样冒出了不少保养作业的船坞。
“原本以为是大治之世啊。”孙伏伽看着新版海图,神情相当的感慨,“只是老夫何曾见识过,治世变盛世,只用了二十年。二十年……闻所未闻。只这变化,堪称千年变革,革新亘古。”
“师兄如此感慨,于这‘盛世’,有甚畅想?”
“畅个屁的想,痛快点,这哪里来钱快来钱多,老夫好歹也给孙家留点肉吃。老夫没来武汉还则罢了,偏偏来了,还看见了不该看的,老弟,你得补偿为兄的损失。”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