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说着,秦琼也道:“那边路21号跑的确实快,不但快,而且准。往往开球突袭,若无章法,无人能拦。‘柳营’中路高壮勇猛,臂膊甚长,却是慢了太多,追之不及,如之奈何?”
“听秦叔宝的意思,你是买中‘霸王’了?”
“咳……”
秦琼轻咳一声,“‘柳营’从未遇过‘霸王’这等战法之敌,怕是要阴沟翻船。”
“翻个鸟!赌一铺!”
说着,唐俭解开钱袋,哗啦啦作响,里面全是华润银元。
这边吵嚷嬉笑着,灞水之畔的馆场外,更是热闹沸腾。因糖兴起的糖渍山里红,如今随处可见叫卖的小贩。草把上插着一串串鲜红的糖葫芦,还有厉害的,更是拿不知道何处弄来的橘子瓣树莓果儿做了串,远远看去,极为诱人。
“老客,要前座票么?”
贼眉鼠眼的青皮缩着脑袋,瞅准了目标,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
被问的那人眼睛一亮:“你有票?”
“有。”
“几张?”
“老客要几张?”
“这个数。”
那人伸出五指,在青皮面前晃了晃。
“那前座只有两张,其余的都是高座,离得远。而且……老客,你知道的,这个价钱嘛……”
“一贯!五张票!”
“啧。”
青皮咂咂嘴,转身就走。
“哎,偏是走了怎地?”
那青皮瞄了他一眼,“老客这般不厚道,俺不走,等着老客拿我作乐么?”
“怎是作乐。往常你这等卖票,也不过是一百五十文,我一口气加了五十文,还待怎地?”
“老客也说是往常了。可如今是往常么?‘柳营’对‘霸王’,没见南城赌馆都不敢开铺么?也就平康坊还开了买中,也不过是封顶十贯。”
“那你说个价。”
青皮舔舔嘴唇,似是下定决心了一般,抬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二十贯。”
“二十贯——”
那人作势要拂袖而去,却见青皮岿然不动,顿时道:“好歹减个数。”
“二十贯。”
“二十贯换你五张纸,你这是抢劫!”
“那算了。”
“对嘛,正所谓……”
“我卖别家去。”
“……”
好一会儿,那人摸索着五张票,这才咬牙切齿地到了一马车前,恨恨然道:“你道如何?我抬四倍价,那厮在我这价钱上面,再抬二十倍!”
“好了好了,休要聒噪,停了车马,赶紧进场。长安令今天亲自带人巡场,热闹了他,说你寻衅市场,偏是有理说不清。”
灞水之畔有专门的马栓,贴灞柳停靠的都是马车,用青砖贴了线,铺就煤渣,车把式多在这里聚集。有专门拣拾马粪的兼差夜香工,一次能贴补一贯多,马粪集中在道旁竹筒屋,也就是新制的公厕,这间竹筒屋一般也是由此夜香工承包,粪肥再转卖给长安附近的种地农户。
贴着平整的车道,离灞水远的一侧则是排水渠,除作泄洪排涝作用,也灌溉灞水之畔的苗圃。苗圃多有大棚,大棚边上则是存马的地界,一个马桩一个号牌,凭号牌取马。这边存马的地界,多是驽马或者突厥敦马,河曲马漠北马也多,都不值钱,若要添一笔草料,要额外再贴十文。
如金山追风或者新种河曲马,因马匹价格贵,多是不在这儿。这些马匹的主人,也不会让爱马在这儿扎堆,多是在馆场附近的马厩,精料不缺,花销不菲,不过多是不会缺这一贯五百文的。
开场前早有戏台,除丑角滑稽戏之外,也有表演戏法的,还有用“送别三叠”唱法大合唱的,还有专门找来奇形怪状的人儿溜一圈,其中有个登州大高个,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