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司马乱则坐在椅子上,侧过头,方便个子稍矮的保安主管动手。
哇,居然有人哭出声。
吓得。
就像羊羔们,失去了牧羊人。
“我还没死呢。”司马乱皱眉,声音严肃而严厉,“第二第三区的人看着,你们给我出息一点。第一区必须守护,就由你们守护。”
又转头对保安主管道,“耽误时间,于事无补。”
直到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第一区的领主大人,是真的自罚了。
对他们而言,巨变已经发生。
未来怎么样,没人能想象。
但这一刻,势在必行。
众目睽睽之下,保安主管咬着牙,闭着眼挥手,把那只枪型注射器猛然按在司马乱的侧颈上,咔哒一声,按下开关。
司马乱闭了下眼睛。
他只感觉一股奇异的电流进入他的血管,冲入他的身体,令他的心脏猛地一跳。
紧接着,消失不见。
有点像他对唐笙的喜欢,激烈又突然。
之前毫无征兆,之后又融入身体之中。
瞬间的不适,但后续愉悦又痛苦的感觉却十分长久。
“好了。”他揉了揉脖子,定了定神,站起身,“诸位保重。以后,第一区是你们的了。”
说完,抬步就走,毫不拖泥带水。
所有人,不仅是第一区的,部愣住了。
没想到司马乱说到做到,挥挥衣袖,不带走半片云彩。
“领主大人……”不少人带着哭腔,往前踏了几步,意图挽留。
却远不如司马乱决然的脚步。
他快步走到会议厅的大门时,不回头却反过手。
那柄跟随碎裂的桌子而躺倒在地上的唐刀,好像巨大的闪电,“嗖”的一下,准确的回到他的手中。
仿佛有精密制导系统的导弹。
追击逃走人肉的最初,随后像是调查般的几天折腾,到最后大会议厅的体会议,好像问罪,又好像争吵似的。
但从没有人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断然,又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他们体泥塑木雕似的站了会儿,是萧瑟率先反应过来,扑到窗子边。
其他人也都忽啦啦围过来。
落地的长窗,视线不受遮挡。
就见司马乱速度极快,已经出了大厦。
大地苍茫,铅云压得很低很低。
此时,忽然飘起了鹅毛大雪。
司马乱踽踽独行,就像头项着那天,脚踏着那地。
高大的身影无比孤单,仿佛天地间就只有他一个人。
“他都没带车子或者飞行器。”杰克要哭了,“什么也没带。”
只有他的武器,从不离身,刀亡人亡的唐刀。
很多人都跟他感觉一样。
他们的领主大人,高高在上,怎么可以如同弃子?
又怎么可以在如此落魄之时,看起来仍然如此骄傲?
“渣渣们,别同情他。”萧瑟忽然笑了,“他最惨的时候我见过,天也没压倒他。”
不然,他熬不出完美的进化,熬不过那炼狱般的过程,成为最强的存在。
旧人类大约以为他们是天选之子,随随便便就进化了。
岂不知一点点dna的改变,都伴随着剥皮抽骨般的极度痛苦。
为什么有人是中阶者,更多人是低阶?
因为他们扛不过去。
这里的每人个高阶者不是经过血肉的锻造,尤其阿乱这样的最高进化者。
说是从熔炉里出来的也不为过。
就像古语有云越是好的东西,就越是难以得到。
“若你们还想他能回来,好好守着第一区,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