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扬好,想要磨炼徐州扬的任性冲动的性子,否则他这样还会被人诟病苛待于徐州扬,毕竟他们又不是同胞兄弟,若不是真心为了徐州扬,他确实没必要这样做。
而且徐州青对徐州扬说的那些话,字字都是肺腑之言,都是在告知徐州扬为人处世之理,只怕是亲兄弟也许都不会管教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到底是为何呢?
徐州青因为欧阳琴不同意他的婚事,辞去官职到玉门关去定居了,按说他们俩应该很是不对付才对,怎么徐州青倒是对欧阳琴的儿子如此关照有加?
总不能是因为徐州扬讨人喜欢吧,就徐州扬那炮仗似的脾气,还真不怎么可爱。
而且徐州扬既然是欧阳琴的儿子,他这般管教徐州扬,欧阳琴能没有意见?
话说回来,徐邵樊这次到永州来也不是游山玩水的,徐州青跟来也就算了,徐州扬怎么也来了?他年纪这么小,欧阳琴这个做母亲的也没阻止?不怕他出门有危险吗?
寻卿真是想不通,又见徐州扬一直在难过地哭,也观察不出什么了,便翻身离开屋顶,远远地跟上了离开的徐州青。
她跟着徐州青走到一处宽敞的院落,徐州青敲开院落里的一处房门,走了进去。
寻卿跃到那间屋子的顶上,轻手轻脚地掀开一块瓦砖,凝神观察着屋内的场景。
她发现这屋子好像是一间书房,一个中年男子坐在书桌旁翻看着手中的书信,不过她怎么觉得这中年男子似乎有些眼熟?
徐州青走进屋内以后,向那男子恭敬地拱手行了一礼,道“父亲日安。”
寻卿眉心微动,原来这男子便是镇国公徐邵樊吗?
难怪她会觉得有些眼熟,多年前秋狩时她也是见过这张脸的,这些年过去了,这徐邵樊倒还真是判若两人了,不似当年身着铠甲低眉顺眼瞧着一点儿也不起眼,如今他衣着华贵,整个人有一种上位者的沉着,眉目间透露出一丝精明与算计。
见到徐州青,徐邵樊微微扬起头,道“来了?你且看看这封信。”
徐州青依言接过徐邵樊手里的信件,目光迅速扫过上面的字迹,片刻后皱着眉道“宁王殿下如今在抚远将军府?那为何要向我们隐瞒行踪。”
徐邵樊摸了摸下巴处稀疏的胡须,意味深长道“恐怕这宁王现下是不希望我们上门打扰吧。”
徐州青思索着说“宁王与玄家有亲,如今他到了永州住进抚远将军府,却未曾知会知府与父亲,也不知此举目的为何,莫不是要同玄将军谋划什么?”
徐邵樊冷哼了一声,说“就凭他宁王,能有什么本事?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真是不自量力。”
徐州青也不明白徐邵樊此言何意,不过他清楚徐邵樊的脾气,倒也没有贸然发问。
片刻后,徐邵樊又开口道“宁王倒也不足为惧,多派些人盯着便是了。”
徐州青低头应是,随后又犹豫道“扬儿他”
话刚出口,就被徐邵樊不耐烦地打断了。
“他爱干嘛干嘛,别管他,反正他不是有个厉害的老娘吗?
你也是,干嘛非得将人带过来?日后你也别操心他的事,还是多学学料理军务,等到咱们接手了军队,你也好替我分忧。”
徐州青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儿子明白。”
接着两人便没再多聊,徐州青转身离开了,徐邵樊没过多久也出去了,看样子像是要出府去。
眼看这天色就要黑了,寻卿估摸着晚膳时间快到了,若是回去迟了怕玄天一要问,便起身翻离了屋顶,几个跳跃便离开了镇国公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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