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包上了长途车,一路颠簸着向青周市奔驰而去。
就距离上来说,从热城到天和县与到青周市差不多,区别只在于一个在周省的南部,另一个在周省的北部,进入青周市的时候,大马路上布满了自行车大军,进入车站里面倒是冷清了不少。
客运站的出站口,张健正叼着个烟,守着个牌子坐在马路墩子上“小五!”
倒是戴上了眼镜的魏凡眼尖,看到沈铁军的大脑门,连忙冲到面前,一把揽住了他的肩膀“小五,一年不见,你这脑门又亮了啊。”
抱着牌子的张健慢了半拍,将烟按在地上,抱着牌子跑到了面前,一把推开魏凡,揽住了沈铁军“你这眼镜该换了,没看铁军又长高了长壮了,嗯,还白了。”
朱震涛憨厚的笑着站在一旁“恭喜你,沈铁军,最年轻的硕士毕业生!”
“过奖过奖,选对了方向罢了。”
沈铁军笑着应付着,转头看向了张健“张哥你放弃了?”
张健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点了点头道“放弃了,四不过三嘛,这都第四年了,我弟弟妹妹都大了,再撑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经过三次高考,沈家凹村那批知青35人中,有21个考上了大学或者大专,剩下的14个人当中,还有3个是病号,4个回城接班进了厂,2两个被家里安排了工作。
到了1980年夏天时,只有包括张健在内的5人没考上。
沈铁军点了点头,提的起放的下,这才是男人本色,笑道“那你现在找到单位了?”
“我奶奶帮我找了个弹棉厂的临时工,说是干五年才能转正,一个月十八块工资,两块的补贴。”
张健边走边说,双手比划着拉了个架势“的,一干就是8个小时,干了两天我就受不了了,下了班回到家里,我脑子里面都是。
要说只是累也就算了,咱们谁没出过大力,可这个活是又脏又累,还要戴着大大的口罩和帽子,春秋季也就罢了,夏天穿这么一身行头,不动那汗都刷刷的。”
魏凡开了口道“总比种地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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