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宁嘴角抽了抽,十分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道:“反正我可不想再陪你玩了,她毛躁起来我还是有点害怕的。”
“你还会怕她?”
“你可别忘了,她以前都干过些什么,而且她那记仇的性格,惹不起惹不起!”
沈骞低下头莞尔一笑:“但她也是个记恩的人。”
“那才最惨!不仅逃脱不了她的魔爪,还得受她折腾,我年纪大了,再也经不起风浪了。”
取下眼镜放到一侧,沈骞终于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他:“你这一年来改变得真不少,也不知你到底是真的放下了,还是放不下而偏执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得去赴约了。”邵宁起身整理了一下衬衫:“今天可是有人在等着我呢。”
沈骞看着邵宁的身影走过自己面前,看似潇洒的背影实则充满了无奈,他也不禁叹了一口气。
刚跨出门,邵宁收起了那副痞子样,恢复了以前的样子,开车离开了这里。
此刻的他突然明白了人格分裂的真谛,其实每个人都有多面性,只是有些人陷入了一个极端里,在无法他救和自救的情况下,将某些极端的性格孤立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人格。
现在的他清楚地认识到他自己的两面性,并不是分裂,而是人前和人后的掩饰和伪装而已。
至于为什么,这还得倒回头从白芷刚离开后说起。
就在他想要一心扑在工作上的时候,他觉得身体有些不太舒服,就去了一趟医院,这才发现自己还真是不如姜婉,两次险些丧命的事故后,他的身体不太好了。
那些被损伤的器官并没有好起来,而是进入了一个逐渐衰竭的阶段。
所以他离了婚,也渐渐放手沈氏,更是游戏人间转移注意力,想要在离开的时候,不要让别的人太伤感。
所以他也默认着沈骞做的一系列逼姜婉出现的事,他也想再看她一眼,看她安好地归来他就没有遗憾了。
只是这两人并没有因为久别重逢就相拥而泣,而是闹起了矛盾,互相别扭着彼此。
他觉得自己应该坚持原则不要插手别人的感情,但又觉得这两个人现在是没有了后顾之忧在各种作,非要到了生死关头才会放下这些小心思吗?
他无奈,又无法,只好以自己的角度出出力,让这两人能别作死就好好待着。
所以他约的人就是姜婉,在一家新开的娱乐场所里,定了一个很大的座。
姜婉带着小文到的时候,十分鄙夷他这种财大气粗的表现:“你还约了别的人?”
“就你一个。”
“那订这么大一个位置干嘛?”姜婉用手比了一个半圆后坐了下去,越过酒水吃起了桌上的果盘:“叫我来干嘛?”
“为你接风洗尘。”
“哟……终于有人记起我是刚回来的人了。”
邵宁开了一瓶啤酒递给小文:“能喝?”
“嗯。”小文红着一张脸接过啤酒,眨着眼睛喝了几口:“我挺能喝的。”
“能喝就好,以后也好给她挡挡酒。”
邵宁打量了一下小文,经过姜婉的改造,他已经有了“爱豆”的样子,一身的潮牌衣服堆砌起来,看起来也算是个小鲜肉了。
姜婉看了看头顶闪烁的灯光似乎有些不耐烦:“你现在怎么爱来这地方了,连我都不爱来了。”
“好玩啊……”邵宁打开一瓶酒,一口下去,就去了半瓶:“而且在这里身心都得到放松。”
姜婉嚼着嘴里的水果,转过头看着邵宁眼睛:“你是不是有事要告诉我?”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珍惜眼前人,别到了人没了再后悔。”
“我之前来找你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那会儿酒还没醒。”他又开了一瓶酒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