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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城的工匠行刺谢将军?!”朱瑙正在批阅公文,听到此事,吃了一惊,立刻将手上的东西推开了。
他沉着脸问道“谢将军情况眼下如何?受伤了吗?”
前来汇报的人忙道“禀陛下,谢将军并无大碍,眼下正在城中卫所审问犯人。”
朱瑙起身就要出去,刚走了两步又停下,唤来惊蛰吩咐道“立刻封锁城门,不准任何人出城!”他加重语气强调道,“任何人,都不行!”
虽然眼下还什么都不清楚,但修城的工匠在征用前都是调查过背景的,近来也并未听说工匠被苛待而有所不满,因此此事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收买工匠行刺谢无疾。至于幕后主使眼下应该还在城内,毕竟他们要确定行刺的结果才敢离开。现在立刻关门打狗还来得及。
由于城池正在翻修,每日进出城门的人流是极大的。朱瑙却直接下令封锁,必会带来严重的影响。然而他仍然下了这样的命令,可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惊蛰郑重道“是,我这就去!”
他二话不说,点了一批人手,快马加鞭赶往各个城门传达命令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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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柱香后,朱瑙快马加鞭赶到城中的卫所。他步履匆匆地走进卫所,谢无疾就在里面坐着,见他来了,忙起身相迎。
朱瑙走到谢无疾面前,目光迅速地上下打量他。谢无疾微微一怔——他极少看到朱瑙皱着眉头的样子。
“放心,”他言简意赅道,“我没受伤——完没有。”
朱瑙轻缓地吐出一口气,眉宇这才舒展开,又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行刺你的人说了什么?”他问道。
谢无疾道“他的儿女被绑架了,绑架者给了他的妻子二十两银子,向他保证只要他能取走我的性命,会让他的妻子带着儿女离开一起去过好日子。”
审问那工匠并不难,把工匠带回卫所后用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他就什么都交代了。所有参与工事的工匠平日都是集体吃住的,然而休沐日却可回家探亲休息一天。也就是休沐日那天,工匠回到家中,才发现自己的儿女双双失踪,妻子满眼含泪、战战兢兢,家中还多了一名不速之客。
那幕后主使倒也知道,行刺谢无疾是死路一条,所以他没给工匠不切实际的许诺,只劝他安心赴死,给家人谋个活路。至于行刺之后工匠的女儿到底能不能放回来……工匠也没得选,只能老实照办。
朱瑙问道“指使者是谁?”
谢无疾摇头“他也不知道,那人是上门找他的,没有向他交代身份。”
朱瑙又问道“指使者哪里的口音?相貌如何?”
谢无疾道“已命人去画像了。至于口音,那工匠是个洛阳人,分不出外面的口音,只知道不是河南本地人。”
朱瑙道“那就找一群不同口音的人过来,让他辨认。”
眼下洛阳城内从军队到百姓有十几万人,他们只掌握这么点消息想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倘若能确定口音和相貌特征,找起来就容易多了。
朱瑙又道“把其余的工匠集中起来。指使者未必只胁迫了一人,或许还有其他人也被收买胁迫。询问他们,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线索。”
眼下的当务之急的就是找出行刺谢无疾的幕后黑手,连城门都被封锁了,大量士卒都被召回来待命。朱瑙的命令层层下达,士卒们立刻分成两拨,一波开始盘查其余的工匠,另一波在城内寻找各种口音的人。
很快,士卒们将五湖四海的人都找来了,带去给那工匠辨认。
有过不多久,负责主审的午聪走出来向朱瑙和谢无疾禀报道“陛下,将军,那工匠说,指使他的人的口音应是江宁一带的。”
朱瑙与谢无疾立刻对视了一眼。江宁?难道是陈国派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