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还是一脸镇定,就好像刚才被郦殊捏住最脆弱咽喉的那个人根本不是她。
可是当她开口说话,还是忍不住一阵咳嗽,嗓子也有点哑“咳咳咳……我不是故意去激怒她,我刚才这样做是有原……咳咳,原因的……”
“你这样……”钱学勤实在也不想打断人家小两口说话,但是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尤其是这女生的脖子上都有这么清晰的勒痕了,都能够得上伤害罪了,“我觉得你可以起诉对方,跟我回局子里录个口供,然后验个伤什么的……”
聂棠站起身,虽然脸色有点发白,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不紧不慢“我不打算起诉她,刚才不过是一点口角和意外罢了,毕竟,只要有一项罪名就足够了。”
钱学勤“……你确定?”
这到底是玄门的年轻人都是这么特别,还是这两位尤其画风清奇?!
钱学勤再三跟她确认是否要验伤的事项,见她一直都摇头,便也只得放弃了,她这的确是遭受了暴力对待,可是连她这个当事人都不愿意配合,他还能怎么办?难道还要押着她去警局录口供吗?
聂棠目送郦殊被抬上警车,果然看到,有一位穿着笔挺西装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跟钱学勤交流了几句话,也跟着坐上警车一道走了。
……
沈陵宜去吧台倒了杯温水,端到她的嘴边,语气还是硬邦邦的“喝点水,多少会舒服一点。”
聂棠忽然一拉他的衬衫下摆,示意他赶紧挡在自己前面。沈陵宜莫名其妙,但还是照办了。
他坐在沙发扶手上,很顺利就把聂棠遮挡得严严实实。
只见李俊生疾步走进了大厅,左顾右盼,似乎正在找什么人。
他刚才看见警车来过了,不但把郦殊带走,还有作为证人的会所安保部经理也跟着一道去了警局。现在有人证,也有物证,郦殊肯定是不可能再逃出来威胁他了。
只是聂棠到哪里去了?
他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索性就把车子停在会所门口,熄了火,来找她。
李俊生刚刚踏入会所大厅,迎面便碰上了熟人。走在最前面的是谈笑风生的周云盛和李征,两人似乎刚打完球,头发都还是湿漉漉的,从表面看,他们正聊到兴头上。
而两位商界大鳄身后,则是他们的儿子和女儿。
周秉文穿得非常休闲,白衬衫的领口打开着,袖子卷到小臂上,时不时低着头去看走在身边的李舒雅。
李舒雅还是一副“虽然兴致缺缺,但看在你这么卖力表演的份上,我且配合一下”的冷淡表情。
李俊生整张脸都扭曲了,他追李舒雅不是一天两天了,当初他答应协助沈悉言师徒陷害周皓轩,也是以除掉李旻朱为交换的,那个时候周秉文满口应承,却从来没说过,他对李舒雅也有同样的心思!
他立刻就把聂棠去哪里了的问题抛到了脑后,李舒雅可以说是祥丰科技能不能度过这道难关的最大保障,他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周秉文将她追走!
他大步走到李征面前,微笑而有礼貌地寒暄“伯父这么巧,今天来打球啊?”
李征立刻笑呵呵地回应“可不是,一把老骨头了,总是不动不动,就再也动不起来了。贤侄也是来打球吗?”
李俊生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声说“我本来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跟舒雅小姐的行程撞上,最好还能请她赏光吃顿饭。”
李舒雅看着他这做作的表情,忍不住嘲讽地笑了一声。
可她这一笑落在周秉文眼里,就成了她早就看穿了李俊生的装腔作势,对他心生不喜。
而在之前打球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李舒雅对他的特别关注,给他买水送毛巾,要知道李舒雅可是商界出了名的冷美人,对任何男人都不假辞色。
他信心满满,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