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情了吗?”
“早就没有兄弟情了。”沈陵宜无情地开口,“就在你一次又一次坑我的时候,就再没什么兄弟情可言了。我还想多活几年。”
徐临川哑口无言,转头求助聂棠“聂妃啊,你赶紧劝劝陛下啊,这个时候就该你出马了!”
聂棠转过头,微笑着注视着沈陵宜,很温柔地说“我听陛下的。”
徐临川“……”
你装什么贤良淑德呢,你平时有什么听话温顺吗?!
“陵宜决定的事,我都听他的,”聂棠又补充道,“我没什么自己的主意。”
徐临川“你驴我呢你没主意,我们四个人里,就属你主意贼多心眼贼多了!”
聂棠转过头,面不改色地撒娇卖乖“陵宜,你别听他说的,我很乖,求宠爱。”
沈陵宜“……”
聂棠想了想,又道“我很乖,求负责?”
沈陵宜忍无可忍,连耳朵都红了“你别总发嗲,矜持一点!”
他觉得每回看到她撒娇,他整颗心都忽上忽下酥酥麻麻,现在她居然还想要他宠爱什么的,简直都羞耻得不像话……再说她平时私底下跟他撒撒娇也就算了,这徐临川还在场呢。
他觉得自己真得把这原则性的问题给她掰扯清楚。
他正准备语重心长跟聂棠讲讲做人的道理,突然手机响了,开始的时候还不想管的,毕竟现在广告推销电话多,说不定这也是那种无聊电话。
可他拿起手机一看,顿时愣了一下,是他的父亲打来的,要知道他亲爹可是很少会给他打电话的!
他立刻接起电话,沈正清在电话那头的语调格外凝重“陵宜,你回江城没有?尽快赶回来,你表哥出事了。”
沈陵宜听着电话那头的忙音,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一翻身就从病床上下来,直接拔掉手背上扎着的输液管,拔针的时候没有按紧伤口,手背直接肿了起来,还带出了一点血线。
他飞快地从背包里翻出换洗用的衣服,开始脱自己身上的病号服。
徐临川见他突然做出这一系列举动,都惊呆了“你这是在干嘛?”
“回家。”沈陵宜言简意赅,一把摔开了身上的病号服,往身上套一件白色t恤,“我表哥出事了!”
聂棠立刻也跳起来,抱起衣服进洗手间换衣服,一分钟还不到,她已经穿戴得整整齐齐,直接把脚踩进鞋里,拎上包就能走了。
她握住沈陵宜的手臂,轻声道“我跟你一起走,我还有些消息要顺道告诉沈叔叔。”
周皓轩的事情,商洛的事情,这一件件全部交织在一起,已经连成了一条十分清晰的脉络,而她现在就是立场分明地站在沈陵宜这一边,叶渐离的邀请她绝不可能接受,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陵宜低头注视了她几秒钟,自然而然地握住她的手指,十指紧扣“走,我们一起。”
徐临川立刻道“我也去!这多个人就等于多个帮手!”
……
他们赶回沈家的时候,距离沈正清的那通电话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沈家还有一位聂棠过去还没见过的长辈,是个四十岁出头的非常有温婉气质的女人,她跟萧亦如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应该就是周皓轩的母亲萧亦敏。
萧亦敏在嫁给周云盛之后,就彻底从玄门这个圈子里淡出了。
第一是因为萧家这几年青黄不接,本身已经在玄门的世家圈子里退居末流,二来她本人对玄学一道和爱情之间,选择了爱情,选择了一个普通人,安心当她的周太太。
其实最开始,周云盛也只是一个小人物,虽有满腹抱负和野心,但时运不济,一直没能出头。直到娶了萧亦敏,跟玄门搭上后,才逐步扩张了自己的事业版图。
萧亦敏坐在沙发上,眼眶微红,神情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