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棠跟着他走了,只听姚晴在他们身后说“李小姐,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她是赞同聂棠的看法和做法的,但是她向来都是神经粗得堪比电线杆的人,也不会说什么漂亮的安慰话,就只能让她节哀了。
李舒雅没有说话,只是指缝间一直都有晶莹的泪水滴落,洇湿了地面。
徐临川等走到屋子外面,这才压低声音说“你为什么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这可是雇主啊,难道你不知道顾客即上帝这句话吗?”
“可是你现在不说,迟早还是要说的,与其给与虚假的希望,还不如直接让人面对现实。难道不是这样吗?”
“是这样没错!但是你也要考虑雇主本人的情况啊,她一看就是有那种大小姐脾气,如果知道她的堂姐都死了,她以后能不能配合我们了?说不定她还要没事找事!”
聂棠不解道“现在的问题难道不该是,我们从哪里才能找到被害者的尸体吗?还有那个杀人凶手?”
“对,我就是担心这个,你知道我原来接的任务的内容就只是找人吗?那我们只要飞快地找到人,不管是死的还是活的,都能给她一个交代了。可是你现在提早说出来,李舒雅一定还会要求我们在找人的同时寻找凶手,这不是硬生生增加难度吗?!”
“我明白了,”聂棠觉得自己终于跟上了徐临川的脑回路,很认真地反问,“可这难道不是你第一单独立接的生意吗?难道你就不想做到最好,尽善尽美?”
徐临川“……我当然想!”
可那也要看看现实条件好不好?
虽然他们都心知肚明李旻朱埋骨在地底下,可是鬼知道具体在哪个方位,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也绝对不小,掘地三尺哪是这么容易的事情?
聂棠伸出手,也学着他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徐哥,加油,我知道你可以的。”
徐临川“……”感觉被自己的小伙伴坑了,这该怎么破?
……
找人这种事,找个大活人,永远比寻找死人要简单得多。
只要人还活着,总是能找到生活的痕迹,可是尸体被埋在地底下,想要去把它找出来,那谈何容易?
李舒雅大哭一通,累得睡着了。
向海开了一天的车,也去睡了。
就剩下他们四个人坐在院子里,一边纳凉一边谈论后续该如何应对。
“我早就说了,但凡只要有徐临川这家伙在,不管多简单的生意那难度就跟坐火箭一样直线上升。”姚晴叼着一根棒棒糖,盘腿坐在一张凉席上,“棠棠还不知道吧,从前这家伙在那种乱七八糟的业务群里接了一个生意,他那时还没出师,所以接个生意还得偷偷摸摸。”
“开始那个雇主说觉得自己的八岁女儿好像中邪了,性格变得和原来截然不同。结果徐临川一去,那个雇主当场端给他一杯加了安眠药的茶,他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差一点,就差一点点啊!”
徐临川接口道“对,差一点大家就见不到我了,我当时看到那个女人连刀子都摸出来了,我拼命地掐自己的大腿,强迫自己站起来逃跑,幸亏师父也赶过来了,这才救了我一命。”
聂棠眼神闪烁“等等!刚才那个故事——不对,真人真事,徐哥你仔细再跟我说一遍,那个八岁性情大变的八岁小女孩你见到真人了吗?她妈妈拿着刀是要杀你?”
“我当然见到真人了,我原来还想跟她说说话的,结果她不小心从椅子上摔下来,我好心扶了她一把,她就说我是故意非礼她!她才是个八岁小孩啊,毛都没长齐,就算我还是单身,也不可能对一个八岁小孩有什么奇怪的想法!”徐临川说到这件事就愤愤不平,“人心险恶!后来他妈看到了,就来制止那个小女孩,还跟我说,她相信我不会这么做。”
徐临川越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