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你还不打算招吗?”严渊笑眯眯地凑到了眼前的男人面前,又伸出手来戳了戳对方的黝黑的脸,“我寻思着我们也没把你怎么着啊,你怎么这么有气无力的呢?”
“……”
黑老鬼的气息十分微弱,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异常凶狠,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近在咫尺的严渊,就仿佛恨不得把严渊给吃了一样!但严渊在他这样的目光面前一点都没有动摇,依旧保持着自己笑嘻嘻的表情,而一旁的安鸢则嘴角微微抽搐,没好气地说道“就你这还教没怎么找吗?”
“啊?这也算是审讯吗?”严渊有些惊讶地直起身子,拉开了与黑老鬼的距离,随口说道“你不也是师匠教出来的弟子吗?我这明显还没拿出真本事呢,真要认真审讯起来,这家伙还能怎么硬气吗?”
“哦,这倒也是。”
“……”
在严渊和安鸢这师兄妹的一唱一和之下,黑老鬼的眼神之中似乎出现了些许动摇,但是他依旧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沉默着看着眼前正在对话的严渊和安鸢,静静地听着他们两个的对话。
严渊砸了咂嘴,无比遗憾地说道“不过真可惜,没办法给这位小哥展示一下我从师匠那里学来的技术。”
“为什么不用?”安鸢奇怪地问道,旋即自己便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是因为这里是阮府,你不想给阮府的大家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吧?”
“有一点。”
“你是怕吓到阮殷和阮殷的家人们?阮家到底是正道修行家族,对你们天杀会的审讯手段很难产生认同感,你马上就要结婚了,的确不适合在未婚妻家里面做这种事情。”安鸢点点头,然后一脸兴奋地撸起自己的袖子管,“那我来吧!虽然学艺不精,但是我很乐意拿这家伙当练手的对象!”
“喂,我们天杀会是无比正经的正道组织好吗?”严渊一脸不爽地说道“不要说得我们好像是什么见不得光的恶人一样!”
“嘿,你们天杀会的高层不是已经和猎杀教搞到一起去了吗?真的好意思说自己是正道组织吗?”安鸢砸了咂嘴,“我感觉我们素女道做的坏事都没有你们这专业组织多呢!”
“你也说了我们是专业组织,没有委托哪会做事呢?而你们这种魔道呢?不就是一群想不通行动逻辑的疯子吗?”严渊翻翻白眼,一圈地图炮把魔道轰了个遍,“你看看那个罗达契,损人不利己弄出来了一个身负天灾属性的杀戮之神,闹得整个大梁血雨腥风、鸡犬不宁的,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呢?反正我是没懂他的思路好吧!”
“别说你了,我们这些魔道都不懂这猎杀教前教主在想些什么。”安鸢翻翻白眼,“不过他也已经身死,我估计这辈子也没有人能够理解罗达契到底在想些什么了,他真正的目的已经随着冷杀执行刺杀成功而永远消失在历史之中了。”
“不好意思,是冷杀执行和血腥玫瑰两个人合作,刺杀才能成功的。”严渊面无表情地说道“请你不要把我的功劳吃掉,谢谢。”
“噫。”安鸢一脸嫌弃地摆摆手,接着眯起眼睛看向了黑老鬼,“呐严渊,你说被凌迟是个怎样的感觉呢?”
严渊笑了笑,接着开口缓缓地说道“首先当然是疼,你会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疼痛包围,但是原本发出疼痛信号的地方逐渐失去了知觉,然后其他地方接着开始疼痛。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感觉晕眩,因为失血过多会让你的大脑难以运转,可是刺骨的疼痛又会迫使你保持清醒,难以昏迷。接着,你就会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少,自己越来越轻,有时你甚至会见到自己的身体部分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随后你的恐惧会不断放大,你会迫切地期望自己尽早迎来死亡,可是生命却依旧在痛苦之中继续……”
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无比肯定,就仿佛他曾经接受过凌迟,又或者他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