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是吧?”
崔汐瑶挠了挠头,没否认也没有同意。
“老实说,我不知道。”
阮殷看向了窗外的天空,秋日早晨的阳光并不强烈,看着那懒散的太阳慢悠悠地往天空爬去,身上又被阳光照着只能感到一股子温和的暖意,她的身上同样有着这样的慵懒感觉,好像有些茫然,却又好似在休憩。
“我不知道。我知道我还爱着我以前的爱人们
,我知道我还喜欢着美丽女子的身体,我知道我还厌恶着男人的靠近,但是我不知道我对严渊是怎么看的。”
“他算什么?我不知道,我的生活里从来没有这么一个人。我当然有男性朋友,在南宁时候,我的狐朋狗友们都是公子哥,三教九流那些教会我各种事情的各行师傅们大多也都是男性,我与他们相处得很自然。那些人有些知道我的性取向,有些则不知道,但无论知道与否,他们都没有让我烦恼过,因为他们对我可有可无,他们距离我不算远,但绝对不近。当我想舍弃他们的时候,随时都可以做到。”
“但是严渊不一样。”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一个男人与我朝夕相处还不会让我厌烦,第一次有一个人闯入了我的生活却又不会让我感到不便。我和他太相像了,我们的喜好相同、厌恶类似,以至于我有时甚至都意识不到自己身边还有着他,有时恍然见了他的面孔,才想起自己已经不再是独自一人,接着感到安心。”
“到了此时此刻,我已经不想离开严渊了……呵哈,明明几个月前,我为了与严渊分道扬镳,甚至不惜与他大打出手。”
“我有些不明白了,我不知道这是一份怎样的情感,这与我以前那些爱情截然不同,但也绝对不是‘友情’这么浅薄的东西。也许这也是一种爱情,也许这是一种超越了爱情与友情的感情……”
“呐,汐瑶,我承认我之前是真的打算诱惑严渊。你可能不知道,但是我快要死了。我一直想着这身子要是在死前不体验一下男女欢好倒也可惜,所以才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当我开口诱惑严渊之前,我想着的是比起便宜其他人,还不如便宜了自己人,如果严渊那木头不肯我就出去找个牛郎试试。不过奇怪,这个时候回过头来审视一下自己的行为,我却忽然感觉,自己除了严渊以外谁也不愿意。”
“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阮殷看着崔汐瑶,自嘲地笑道“汐瑶,难道说我这是治好了喜欢女子的‘魔怔’了?”
崔汐瑶也看着阮殷,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半天之后,她才开口
“我……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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