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那个入侵者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呢!”
巫咸这话一出,满屋惊愕!尤其是巫彭,已经顾不上维持自己的高手形象了,拍案而起,大声质问道“巫咸你说什么?!入侵者就在这个房间里?!你是说在座的某位就是入侵者?!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嗨,巫彭你别着急,我说的只是一个可能,有可能是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巫咸瞥了他一眼,然后耸了耸肩膀,“我不是不相信在座的十巫们,而是……不相信世上的所有人,无论是你、你,还是你,我都不相信!”
他再度语出惊人,然而这一次,在场的人却显得十分平静——因为在场的十巫与这位巫咸大人都相识已久,就算关系有亲疏,至少也都有很久时间的合作了。巫咸并不是第一次说出如此惊人的话语,十巫他们大多也都心知肚明,事到如今自然不可能才感到震惊和不可接受,他们也明白巫咸说这种话不可能只为了这点个人偏见。
他环视了一圈,轻笑一声“很好,看来虽然你们不值得信任,但多少还不算蠢……嘛,不过这个推测和你们值不值得信任没什么关系,推测只不过是推测而已。你们也没有什么理由做出如此彻底的背叛,我说的是那个入侵者扮成了你们的样子,假装自己是某个十巫,接着如此堂而皇之地走进这个会议室,参加我们的十巫会议……呵!”
他冷笑一声,似乎在对在座的所有人说,也好似在对特定的某一个人说,所有人都噤若寒蝉,在气场开的巫咸面前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这位多智近妖的大祭司先生将自己纳入怀疑对象的范围,最终引来杀生之祸,甚至连最不怕老虎的初生牛犊巫罗,这个时候都不敢说话,现在敢说话——或者说,感觉质疑和反驳巫咸话语的,在场只有巫彭一人。
而此时,这位脑袋里装满了肌肉(巫咸语)的十巫之首莫名其妙地说道“不……这怎么可能啊?巫咸,你难道不熟悉在场的所有人吗?你看看哪一个像是被掉包了?再说真要是掉包了,我们其他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白痴。”巫咸嗤之以鼻,他随口指了指周围的人,“巫朌、巫姑,被我们软禁了少说有月余了吧?巫姑也许还为了祭祀时常出现在我们面前,巫朌……你们自己回忆一下上一次见到他还是什么时候?巫谢一天到晚都在看守护山大阵的阵眼入口,平
日里深居简出,其行动规律无比容易模仿。巫真,前段时间不是下过山吗?如果那个时候就掉了包呢?巫罗……呵,这死小鬼一天到晚做事做得咋咋呼呼的,谁要是想要模仿她的行动准则,岂不是容易得要死?之前那个易容成‘陈赫然’的敌人还没有打醒你吗?有这么完备的易容术,随随便便训练些靠谱的演技,模仿你们这些行动独特、深居简出的死宅还不容易吗?好吧,退一万步讲,这个易容成陈赫然的家伙真的是那个被巫彭逼走的家伙,现在正呆在山上的是另一个入侵者,不会易容——那其他办法应有尽有,多得是!洗脑、催眠、幻术、甚至杀死后操控尸体,只要思维足够广阔,有的是可能性存在。”
“那不还是可能性吗?”巫彭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地说道,“也就是说,大部分情况下,在场的伙伴们还是值得信赖的,是吗?”
“嘁,我本来以为在场的都是聪明人,没想到还混进来了一只白痴。”巫咸的表情越发冷漠起来了,他嘲讽巫彭的手法方式都驾轻就熟,就好像他曾经无数次这样嘲讽过巫彭一般——而事实上,这就是他们俩日常的相处方式,周围的十巫们都已经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了,“巫彭啊巫彭,你动动脑子想想,为什么我要在这里提出这种听上去很荒唐的推理假设?”
“为……为什么?”巫彭一脸茫然,不过他究竟不是那种会将所有工作交给别人做的性子,他眨了眨眼睛,忽然灵光乍现,双手一合惊喜地说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