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复去地摆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将它变成如今模样的。
巫彭盯着他手中的那个木雕,有些不满地说道“你别摆弄那玩意了!什么意思啊?什么叫做你怀疑他是‘陈赫然’?他都想要绑走巫姑了!他差点就撕票了你知道吗?”
“我知道啊,但是他不是没有撕票吗?”巫咸翻了翻白眼,终于停下摆弄自己的木雕,将它收到了怀中,然后终于空出了双手,将它们一起放在了桌面之上,对在座的所有十巫微笑道“在我们发现他之前,他做了什么?他背着巫姑隐藏在阴影之中偷听着我们的交流——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他要的真是巫姑的血,那杀了巫姑带走不就完了?没有必要偷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巫彭皱了皱眉头,“她要巫姑的血,那么带回去一个死的巫姑和一个活着的巫姑,这其中的意义截然不同!你应该也是明白的。”
“呵,你们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义了!”沧海忽然冷笑起来,而她的声音让巫彭微微一滞,显得有些尴尬——毕竟在利用巫姑之血上,以他为首的灵山十巫才是行家!自然是知道一个活着的巫姑到底能够“压榨”多少利用价值的!
巫彭的确是有些尴尬,但是巫咸则完不介意沧海的明嘲暗讽,而且还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们当然明白,在利
用巫姑之血上,没有人比我们灵山十巫更加熟练了。”
沧海一脸“你也知道?”的模样,不过我行我素的巫咸自然不会在意她想些什么,只是笑嘻嘻地说道“但是对于除了我们以外的势力来说,一个活着的巫姑没有这么必要——他们不需要进行这么多的祭祀行径,自然不需要这么多的巫姑之血。而且这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那个绑匪的行径,巫姑,你说你在清醒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
“我?”沧海皱了皱眉头,她有些担心,毕竟要在这个多智近妖的巫咸大人面前说话,这让她有些慌乱,不过她只不过顿了顿,便自如地说道“我在自己的房间呆着,那个人忽然窜了进来,自称要将我带走……然后他一手刀打在了我的脖颈,把我打昏过去,再清醒过来就见到你们了。”
巫咸挑了挑眉毛“没抵抗吗?我记得巫姑你挺厉害的啊?”
“我……”巫姑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他太快了,我没反应过来。”
严渊打晕她的时候,她的确没能反应过来,虽然这之中七成以上的原因是因为她对他没有设下戒心,但的确是因为她没有反应过来。
巫即很有认同感地点了点头“毕竟巫姑是一个女巫,一个刺客近战的话,的确是很难对付的!”
巫彭挑了挑眉毛,他这种巫师可就不畏惧近战了,不过巫姑的确没到达他的程度,所以他什么都没说。
而巫咸则打了一个响指,以巫姑的话做了自己的论据,笑眯眯地说道“你看,不就如此吗?你们想一想,一个对‘可活捉可不活捉’的目标都先行沟通而后打晕带走的刺客,与一个见面杀人、甚至连身影和声音都看不清听不懂的刺客,这二者有着明显的区别吧!再加上袭击巫谢和袭击巫礼的那人明显风格相同——而那个绑匪因为有不在场证明,不可能出现在阵眼……综上所述,这个杀害了巫礼、重伤了巫谢的入侵者,不是我们所见到的那个绑匪,另有其人!”
“那这个人到底在哪?”巫彭迫不及待地问道,“巫咸你知道吗?”
“我哪知道。”面对巫彭的希冀,巫咸毫不犹豫地表示了拒绝,他嘿嘿一笑,对着巫彭摊开了双手“我又不是凡间天榜的天榜第四,那个号称神算子的家伙才是真正的未卜先知,而我只是基于足够多的信息作出合理而大胆的判断而已,你太高估我了,我不是万能的!”
“那该怎么办?”
“我哪知道!”巫咸不耐烦地说道,说着又把那个木雕拿了出来,同时没好气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