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
“当然是我严渊哒!”
严渊异常浮夸自言自语道,没有人理他,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周围本来就是空无一人的——他此时还呆在摇摇欲坠的靡花楼之上,空无一人是理所当然的。不过没人回应这件事也让严渊那颇为兴奋的态度稍稍得到了缓和,他深深呼出了一口气,然后龇牙咧嘴地将药剂摸在自己的双手上。
他的双手小臂之上密密麻麻的是剑痕,那阮朱的快剑实在是太快了,他刚刚与之拼手速抗衡的时候,格挡住了大部分的剑击,但是饶是没能避开所有的剑光,让他的双手遭受了极多的擦伤,这种伤势虽然一点都不严重,但是极为显眼,如果不能治好,那他的身份就直接暴露出来了!
不过神奇的事情发生了,随着涂满药剂,他手上的擦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初,严渊看着自己的伤势复原,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他开始脱衣服。
这一身衣服是没法要了,这一把长刀也不要了。
这个长发……家里有替代品,也不要了吧。
唔……
“啧,你居然是个男的啊?”
“我当然是个男的……啊?”
严渊猛然抬起头来,接着,一个女子出现在他的眼中,她看起来二十出头,身材高挑,可能和严渊差不多高,甚至连体型啊,身材比例啊都和自己相似,如果不看她的脸,严渊感觉自己就是在照镜子。而再去看看她的脸,发现她的五官雕刻得大气隽永,着实是一位大美人,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裙,看起来和刚刚的靡花楼小姐姐们穿的差不多。再多打量两眼,他忽然感觉她长得很像……阮朱?而且……
“咦?你不是刚刚那个死活不肯进来的小姐姐吗?!”
“嗯?”她挑了挑眉毛,也仔细打量了一下正在脱衣服(头上假发已经摘了下来,长裙脱了一半,正在从胸口掏馒头)的严渊,然后听上去毫不意外地说道“哦,你就是刚刚那个耍猴似大喊大叫的家伙啊,你好,我叫阮殷,殷(yan)红的殷。”
“你好,我叫严渊……你和阮朱她是什么关系?”
“我是她姐,所以刚刚没敢出来见她。”
“哦。”
他们两个你一句我一句,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地聊着天,而且语气之间都相当客气,结合着此时本身的气氛和情况,反而显得他们两人之间的交流更加诡异了。严渊和阮殷似乎也发现了气氛的诡异,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而在诡异的沉默了几秒之后,他们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开口说道
“所以……”
“所以……”
“你这个模仿犯!”
“你这个模仿犯!”
他们两个异口同声地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然后,在又几秒诡异的沉默之后,他们俩又不约而同地同时发飙了。
“哇!你居然说我是模仿犯,明明是你在模仿我!”阮殷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严渊的鼻子,气势汹汹地说道“前几天我杀了那个什么李恒老爷的时候多帅啊!你丫居然抄袭我的创意!穿红色长裙的女侠客明明只该有我一个的!”
“你就扯淡吧!”严渊对她也是争锋不让,“这种风格十年前在京城我就用了!要说也是你丫在抄袭我的创意!而且……等等?你之前不认识我吗?”
“哈?当然不认识咯?你是谁啊!我才不认识喜欢穿女装的变态呢。”
“这么说还真是巧合……妈耶,刘老鬼到底有没有事情是不知道的啊?”严渊嘴角一抽,低声嘀咕道,然后重新抬起头来,接着对着阮殷骂道“你这女人知不知道你害的我有多惨啊!明明是你杀了李恒,结果害得县都在怀疑我,我严渊就想过平静的生活呀!”
“哈?为什么会怀疑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