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湘说道“公子要去铁书先生的徒弟沈倾从姑娘为妻,只是沈姑娘的外婆太过霸道,非要出了题目来考究公子,公子为了心上人远赴岭南,要杀了穆成舟,用他的项上人头来当聘礼。”
安庆仪闻言脸色微变,但仍幸存侥幸,暗道总不能云潇湘说什么就是什么。
却见卓亦疏眉头紧皱,对云潇湘说道“云夫人,时候不早了,你还是回去歇息吧,这事我自会对安庆仪言明。”
云潇湘有心再说,可有碍于身份有别,自己总不能出言顶撞卓亦疏,是以心中暗道既然话已至此,公子必然对她明言相告,我也不必多留。
心中如此想着,云潇湘便即施礼告退。
待云潇湘走后,安庆仪本有心询问,可又怕云潇湘说的都是事实,她知卓亦疏向来风流,纵然与自己已有夫妻之实,恐怕也未必会娶,当下心中忧愁,却也心生胆怯,是以并不相问,更怕卓亦疏会自己说出口,所以抢先说道“你陪我看会月亮,好不好?”
卓亦疏见她眼中尽是温柔,也不禁心中一动,点头应道“好,你要看多久就看多久。”
彼时夜月正明,好似触手可及,月光洒在地上,映出长长的人影。
安庆仪说道“我记得李太白写过一首诗,那里面有一句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这句太过孤独。”卓亦疏说道。
“最孤独的不过明月。”安庆仪言道“明月看尽万古沧桑,却始终一言不发,世事沧海桑田,它皆已沉默对之,必然是因为无人可诉。”
卓亦疏听后不禁心中一动,脱口道“今夜不知又有多少人对着明月诉说孤寂。”
两人待了许久,安庆仪终是沉沉睡去,卓亦疏微微一笑,将她抱进怀中送回房中。
卓亦疏将她放到床榻之上,却不知安庆仪已经醒了,忽的亲了卓亦疏一下,并且笑道“今夜明月正好,咱们何不彻夜长谈。”
卓亦疏满眼风流,在这月色朦胧之中极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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