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佛的事我是做不来的,阁下要想喝酒,大可和我一样填上这首诗。”
听得此话,汪伦登时大喜,大笑道“填上这首诗就可以与公子共饮美酒?”
卓亦疏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汪伦大喜,再次转头看去,却又颇感为难,那诗已极为工整,要再想填句实为不易,而且他也已看出铁书先生有心考究卓亦疏,先以判官笔在石面上写下前面几句,然后让卓亦疏对之,既考文采也考武功,卓亦疏以剑力应对,丝毫不落下风,这才能得铁书先生赠饮美酒。
思忖一阵,汪伦暗道我若再填上几句倒也不难,如今已有了头绪,可我却做不到只凭纸扇就能在石面上写字。
判官笔和折扇作为兵器都属钝器,要想在石面上刻字极为不易,铁书先生内力高深,以狂草书之毫不费力,卓亦疏手持饮怨剑,又有灵犀剑法,纵然怀抱冉吟怀也能写出,但汪伦的内力逊于铁书先生,无法以折扇在石面上写字。
正在这时,汪伦见得冉吟怀手持长剑,当即计上心来,开口道“还请这位夫人将佩剑借给在下一用。”
冉吟怀莞尔一笑,将长剑奉上。
汪伦回道“多谢。”心中却在惊叹这女子竟然生的如此好看。
只见汪伦以长剑在石上写道人归万里外,意在一杯中。
只虑前程远,开帆待好风。
卓亦疏和铁书先生见之不禁齐声叫好,卓亦疏以酒相赠。
就在这时,又有一人来此,来者是个中年人,看样子丝毫不会武功,一路赶到此处风尘仆仆,脸有憔悴之色,他听得有人对诗,便即迈步而来,也不管众人如何,径直向石面上看去,先是面露赞许之意,然后取出笔墨在石上写道
自入长信宫,每对孤灯泣。
闺门镇不开,梦从何处入。
眼见于此,众人无不大骇,这人填的四句恰到好处,可谓神来之笔,女子痴怨心上人年纪老迈的意境跃然纸上,更甚其余数句。
汪伦不禁行礼问道“敢问阁下是谁?”
来者收起笔墨,答道“在下杜甫。”
铁书先生笑道“原来是少陵野老。”
杜甫说道“这是在下自娱自乐的称号,聊以,不敢在高人面前乱语。”
卓亦疏问道“阁下来此所为何事?”
杜甫答道“听闻兰陵剑派的对头找上了门,剑圣不许门中弟子多管此事,所以李太白四处寻人前来相助,他知我不会武功所以没跟我说,但我与他既是挚友,又怎能袖手旁观,所以一路赶来,想尽绵薄之力。”
铁书先生听后却是笑道“这次来的人各个武功高强,别说是你,就算是李太白都难以自保,阁下还是早些离去吧,免得殃及自身,白白搭上了性命。”
杜甫闻言脸色不变,兀自背起行囊向兰陵剑派而去,只是留下一句“一条贱命何足挂齿,怎比得上我和李太白的情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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