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白不知长离山庄中的变故,但凌霆府却已是江湖公敌,此时忽听得卓亦疏为凌霆府开脱,又知他绝非信口开河的人,是以心中不免惊愕,却也隐隐猜到这其中必然是有人布下大局,意图搅乱江湖。
傍晚时分,卓亦疏和李太白回到姚家村,与众人吃过晚饭,却听姚家村弟子来报,有一女子风尘仆仆的赶来,指名要见卓亦疏。
卓亦疏便即出去查看,只见来人竟是安庆仪。
安庆仪疲累不堪,见到卓亦疏后身子一软,便即倒了下去,卓亦疏将她扶到一旁坐下,这时净音等人也都赶来。
卓亦疏本想让她稍作歇息,可安庆仪却无暇耽搁,而是急道“卓亦疏,你们得赶紧离开华山。”
卓亦疏笑道“这是为何?”
“皇上召我父亲入宫,现已快到长安了。”安庆仪急切地说道“这次我父亲带了不少高手,并将其中一部分人调给了何千年,让他来华山对付你们。”
“我们?”卓亦疏颇为疑惑。
安庆仪说道“金宵宗自不必说,云锦与我父亲的恩怨由来已久,现在云锦虽然死了,但金宵宗仍是我父亲的心腹大患,而姚家村藏有囚龙棒,也是我父亲志在必得的宝物。”
净音闻言说道“看来安禄山也意欲多夺杨家的宝藏。”
囚龙棒的秘密虽然隐秘,但安禄山手眼通天,未必不知。
吴福禄却道“你即是安禄山的亲生女儿,又为何忤逆父亲来向我们报信?”
安庆仪说道“在鄜州时,卓亦疏曾放我母女二人离去,他即有恩于我,我岂能不报,眼下既知他身陷重围,自然要来相告,而且金宵宗是因为觉得我父亲会反唐方才与他为敌,待日后真相大白时,双方必能冰释前嫌,何必在现在闹得不死不休。”
说到底,安庆仪还是相信父亲是朝中忠良,绝不会密谋反叛。
一旁的李太白忽然开口说道“安姑娘是琅琊派的人,在下早有耳闻,不瞒你说,当初素青掌门意欲收你为徒时,还曾到过兰陵向我师父询问。”
众人听后均颇为不解,琅琊派收徒为何要去兰陵剑派询问?
只听李太白续道“当年太宗帝在位时,曾让李淳风与袁天罡推算国运,两道做出,一直流于皇宫之中,玄宗帝即位后,励精图治,国泰民安,四海升平,时宰相张九龄见过后,知道大唐王朝必遭祸乱,而掀起祸乱的人必是突厥胡人,应名轧荦山,那时张九龄已然病重,便请我师父去突厥部落寻找这人,意图杀了他提前终止大唐动乱,我师父自是义不容辞,日夜兼程赶到突厥部落,可却并未见到轧荦山此人,无奈之下只得向中原而回,却在路过边境时见到了安禄山,那时安禄山虽未得势,但我师父却知此人绝非池中之物,后来我师父回到中原,那时张九龄已然病故,我师父没能完成挚友相托,心中郁郁寡欢,是以闭关不出,后来安禄山得势,他的过往也不再是秘密,那时才知安禄山本名轧荦山,因从突厥部落逃了出来,为了避祸方才改名安禄山。”
听到此处,众人皆是大感意外,黎清让说道“这么说来安禄山就是轧荦山,那中所说的那名反臣岂不就是他。”
李太白点头道“不错,所以后来康夫人将安大小姐送到琅琊派时,素青掌门便来兰陵请我师父出主意。”
安庆仪神色黯然,颇有些不知所措。
眼见于此,卓亦疏便即说道“安大小姐来给咱们送信,足可见她与其父不同,龙生九子尚且子子不同,安禄山虽然狼子野心,但安大小姐必然心属良善。”
听得卓亦疏的劝慰之言,安庆仪也只是稍作平复,却也想到自己此行来的目的,便即忍下杂念,只是说道“大家还是快些离开华山吧。”
此前与文隐阁一战,众人大多受伤,尤其是污衣帮,上官顿和吴福禄皆是重伤未愈,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