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人砍断了手臂,流亡于异国荒野之中,也不见朝廷派人去寻,幸而苍天有眼,我灵山派自己将师叔寻回来了。”
李琎叹道“朝中都道李将军阵亡于南诏,却不想早已回了中原。”
“阵亡在南诏的是李宓,现在灵山派中的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李宓长叹一声,又道“南诏兵败,我身为主帅自是难辞其咎,虽然这一场战争不会伤及大唐根本,但所暴露出的问题却足可危机大唐,南诏王阁罗凤受圣朝册封,称臣纳贡,不违不悖,张虔陀仰仗国威欺辱南诏,杨国忠不辨是非调集重兵征讨,实非贤臣所为,如今大唐朝中以这等奸贼为相,江山危矣。”
李宓是个忧国忧民的将领,但却也因此大失所望,朝中奸臣当道,似他这等正义之臣反倒报国无门。
李宓不想在多说此事,便即又道“汝阳王此次来灵山派可是为了颜真卿?”
李琎答道“不错。”
李宓冷笑道“这个颜真卿倒真是本事通天,竟能让汝阳王前来相救,只可惜他也是个贪图享乐的太守而已。”
听了这话后,李琎却是说道“李宓将军此言差矣。”
李宓打断道“世上已无李宓将军,只有灵山派二岛主李必。”
此话一出,李琎便知李宓已对大唐朝廷失望透顶,身为汝阳王的他不禁长叹一声,然后却也随了李宓的说法,开口又道“李必二岛主,颜真卿并非是贪图享乐,他如此这般只是为了麻痹安禄山。”
李必冷笑道“哦?可据蕫砀所言,颜真卿终日饮酒作乐,甚至不曾关心城中事宜。”
一语言毕,只见一人走了出来,正是此前的紫面大汉,只听他说道“不错,颜真卿就是我擒来的,据我所见,这人只顾自己享乐,实是个贪官污吏,我蕫砀最看不惯这样的官员,所以将他擒了回来。”
原来颜真卿就是被紫面大汉蕫砀擒到了灵山岛。
这时萧茹雪说道“二叔,其实颜大人真是个好官。”
不待萧茹雪说完,李必便即打断道“你现在是汝阳王妃,不是灵山派的人,说话自然向着朝廷官员。”
萧茹雪神色黯然,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话,思忖半饷方才低声道“你们误会他了,他对我很好的。”
萧茹雪所说的自然是李琎,但听她如此一说后,旁边的慕容池却是说道“小师妹果然与汝阳王是一家,不但因此放弃给师叔报仇,而且还将仇人带到了灵山岛。”
萧茹雪想要辩解,却被李琎抢先道“当年之事的确是我之过。”
李必等人皆是冷笑一声。
可李琎又突然对蕫砀说道“阁下应该就是李将军的副将蕫砀北吧。”
蕫砀说道“不错,正是我。”
李必说道“当年多亏了蕫兄弟将我从死人堆里带了出来,我才能留住性命与灵山派弟子汇合,自那以后蕫兄弟就随我一起留在灵山岛。”
听得此话,萧茹雪了然,怪不得自己不认得这人,原来当年自己在岛上时并不曾见过蕫砀。
李琎又向蕫砀说道“当年大军战败,就算我发兵来救,又能如何?”
蕫砀闻言便即回道“自是能救走李将军。”
可李琎却道“当时阁罗凤已经封锁了去路,大队就算能冲杀过去,也必然损兵折将,当年我集结了五万大军,可若是强行冲杀,就算赢了也是十不存一,灵山派说我李琎无情也好,不顾将军安危也罢,但我总不能用五万士兵的性命去换李将军一人,况且那时我并不知道李将军还活着。”
当年杨国忠曾两次发兵征讨南诏,第一次由鲜于仲通挂帅,最终大败而回,第二次以李必为帅,却也未胜,杨国忠为了推卸责任便把这事都推到了李必带兵不利,玄宗帝因此并未严惩杨国忠,却也不许他再插手此事,但那时大战未止,玄宗帝就让汝阳王挂帅,李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