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了下来,血涌不止,嘶嘶嘶,她左眼喷出大量的血线,缠住左臂的伤口,很快止住了喷血之势。
学姐左眼的双头虫和她互利互惠,寄生与共利的关系。毒岛冴子以伤了一条手臂为代价,劈碎了王女仆之女放出的“恶”字。
“不错嘛,独眼女。”王女仆之女赞道。
她目光一冷,旋又道“盟主,你身边的女人皆是大米米之女,为何你还要抗拒我的加入。我满怀诚意,想要加入贫乃联盟,你却不给我机会,哪怕是实习的契机也好。”
话声甫落,她扬起两指,朝额头点去。轰嗡!血浪翻涌,自她颅顶冲贯而出,大有吞掩日月之势。
一恶虽除,可王女仆之女的额头又浮现出新的“恶”字,只是颜色变了,不再鲜红,而是黑色。
黑色的“恶”字更添诡异,像是扭动的毒虫,每一笔画都蕴含可怖的煞气。然而,身在煞气中心的王女仆之女,神情肃穆,端庄而又圣洁,与恶截然相反,更像是清圣的女人。
美与恶,两种极端却相融在一人身上。古燃灯收起灯焰,像是油尽之灯,尽显败坏之象。就像是残灯废器,用完可抛,或者立即丢弃。
纵是极恶女仆曾经的持有物,也不愿夺取王女仆之女的声势,隐去自身光芒,居于暗影之中。
黑色的“恶”字遽地跳动,即将旋出。煞气冲天,浓郁的像是黑水。
冥河之上,龙蛙翻开眼皮,瞥向古燃灯以及灯上站着的王女仆之女。“冥凰,怎样做,要吃了她吗。她若被你吃掉,冥河也会开心的。你也可顺便取走古燃灯。极恶女仆也是人物,生前和女仆界水火不容,死后,古燃灯却落入女仆界。真是莫大的讽刺,世间之事,多有滑稽。”
“你也成了滑稽大帝的追随者?”姑苏冥凰难得笑道。
“非也。并非大帝独占了滑稽的芒彩,吾辈不起眼之人,也可分润一二。”龙蛙同样笑道。
哗!哗!哗!冥河水涨,向前推涌,其黑不见底。即便是龙蛙,长久待在冥水之中也不习惯。蓬,它皮肤上的毒疙瘩喷出大量的彩雾,对抗冥水。
“走吧。”姑苏冥凰道。
“好。”龙蛙大喜。
一跃而起,遁离冥河,向古燃灯扑去。呱!龙蛙大喝一声,宛若雷鸣。
“冥凰!”
王女仆之女双瞳骤缩。她忌惮之人不多,冥凰算是一人。
龙蛙圆腹耸然,遽地张口喷出一颗颗蓝色的雷球,轰砸向古燃灯之上的御姐。后者额头的黑色“恶”字忽隐忽现,王女仆之女退缩了,放不放出第二恶字,她迟疑不决。
可是雷球滚滚而来,王女仆之女不得不出手。她一跺脚,古燃灯再次燃烧,灯口迸绽出百丈高的光焰,衍化为一株金莲,荷叶翻动,拍向雷球。轰!轰!轰!雷芒荡爆,四下扫卷。那株金莲摇晃不已,随时都可折断。
姑苏冥凰也不说话,右手张开,掌心多了一物,是一尊破鼎,光泽晦暗,也不知是谁的遗弃之物。随便丢在地上,也无有人问津。
可就是那尊不起眼的破鼎,忽放光芒,瑞彩喷薄而出,绦绦飘舞。姑苏冥凰觑定古燃灯,这才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做极恶女仆的。你那是画蛇添足。难道你以为在额头写了一个恶字,自己就当真成了极恶女仆,笑话!”
破鼎内冲起数道光柱,绞缠成一道,高有千丈,凌空扫出,劈向古燃灯释放的那株金莲。蓬!金芒迸涌,莲叶炸碎,莲花也成了齑粉,抛撒而去。那尊破鼎竟能和古燃灯相抗。
“嗯?”王女仆之女驭使古燃灯向后退去。竟先生退意,不敢与之争锋。退出百十丈之后,王女仆的独女这才恼道,“古燃灯,你这是何意?”
嗡,嗡!古燃灯隆隆而鸣,差点震开灯沿上站着的王女仆之女。后者更是气急,叱道“你就不怕我母亲将你镇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