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给竹子溪和罗景解了毒。
罗景一能说话一能动,他便起身对独孤娇说道“我要去一趟绝生谷,罗氏被樊昕的人灭了,还不知道玉面阎罗知不知道这事。”
“罗氏被灭族了?”独孤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传了千年的家族,说没就没了?樊昕这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不过,这些事先不管了,罗景要去找玉面阎罗,这烟花就得给罗景了。
“多谢,后会有期。”罗景拿到独孤娇给的烟花,便疾步离开了这里,向着山下疾驰掠下去。
竹子溪与独孤娇一起走到悬崖平台上,望着飘雪,微眯眸笑说“杜衡是樊昕心上的一根刺,拔掉舍不得,不拔就得痛。如今,这根刺生毒了,樊昕是死,都没有放过杜衡。”
“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独孤娇转头看向竹子溪,她总觉得聪明如竹子溪,竹子溪不可能不知道樊昕的一些秘密。
竹子溪伸手去接鹅毛大雪的雪花,笑着轻叹道“杜衡,是被父母所累。当初,樊氏只剩下一个樊昕,樊昕天赋过人,无论医毒,还是武艺,他都是同辈人中的翘楚。樊昕也生的很好看,当初北俱国的公主也对他痴迷不已。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樊昕年轻时,又是那样的清高孤傲,且狂放桀骜。龙氏怕控制不了他,便以美人计害他,害得他经脉受损,武功大跌,自此再也难恢复到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三了。与此同时,樊昕的师父因为被毒瞎了眼睛,他便看上了樊昕的眼睛,为此竟要杀了樊昕,最终却是自食恶果,被樊昕给杀了。也是杀了他师父,发现他师父的手札,才知道当年非是意外,而是龙氏精心布下的一个局,只为挫他锐气,让他像狗一样为龙氏后人卖命。”
“杜衡是那对夫妻的孩子?樊昕养大了他,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樊昕是万万没想到,他会对这孩子产生了亲情,真把他当成了儿子,所以……他才对杜衡又爱又恨,以至于到了最后,成了爱恨不得?”独孤娇之前听了她独孤氏的先祖与西陵氏先祖之间的爱恨情仇,如今又听竹子溪说了樊昕对杜衡的复杂心情,她只能默叹一声,世上恩恩怨怨何时了。
“樊昕或许早就想结束这一切了,否则,他也不会贸然对安然动手了。”竹子溪说话间,便把一本小手札交给了独孤娇,并附上一张药方,一包药粉,这是杜衡拖他交给独孤娇的东西。
安然的身份,樊昕和杜衡一死,就只有他和罗景二人知道了。
罗景不会说出此事,他也不会,樊昕的那些手下,更不可能知道安然的身份。
就像樊昕说的,安然的祖先是个外室女子,连妾都不如,一家人才会落得这般落魄。
若不是樊氏有心留意这些人,谁又能想到安然祖上会曾经那样辉煌一时?祖先还差点当上了皇帝?
独孤娇接了这些东西,让青龙军放走了竹子溪。
如果不是樊昕又把竹子溪捉回来,竹子溪如今,早就找个小村子,当个教书先生了吧?
“王妃,默雨还好吗?”竹子溪临走前,还是想问问白默雨的情况。
“白默雨,完成了你们少年时的志向,他很好。”独孤娇与竹子溪也只有一点私人恩怨,可竹子溪帮了杜衡不少,杜衡却是一直在帮他们,他们之间的恩怨,就这样一笔勾销吧。
“呵呵,这就好。”竹子溪笑着挥手离开,从此后,他也是再也没有遗憾了。
独孤娇目送竹子溪离开,她又担忧的望着漆黑一片的风雪夜,山里什么都看不到,也不知道天虞哥哥和君叔叔,有没有追上樊昕他们?
……
西陵君与西陵虞这边已经快追上人了,樊昕的武功是大减弱许多,可他多年刻苦练习轻功,配上药汤浴,他腿部的经脉有所修复,故而,他的轻功最为杜绝,一般人是追不上他的。
可他如今中了毒,还带着杜衡,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