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娇才能缓过来吧。”
“娇娇是长在独孤老家主膝下的,比和她父母还亲,老家主乍然去世,她如何能不伤心悲恸?”西陵修可以理解这种痛苦,当初他母后虽然是假死,他也是伤心的肝肠寸断。
祖父去世时,他虽然不像这样伤心痛苦,可也是真的悲恸不已。
所以,他可以理解独孤娇的痛苦,生离死别,最是人无法承受之痛。
梵伽没有尝过生离死别的滋味儿,她无法体会独孤娇这种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与悲伤。
不过,如果将来师父过世了,想来……她也会这样伤心痛苦吧?
鬼渊带着孩子去了御花园,小琊儿和安然这些日子也不太好,他们虽然年纪不是很大,看着母亲伤心落泪,他们也不可能吃的好睡得好啊。
在御花园里,他们遇上了采花的樊昕。
“伯伯,您摘花做什么啊?”安然看着这位像仙人的伯伯,以前好像见过,不太记得了。
樊昕不过是摘了一些秋菊酿酒,遇上他们两个小家伙,他各送了他们一朵花,摸摸安然的小脑袋,温和笑说“我不是伯伯,我是爷爷,是你们皇伯母的师父。”
“爷爷?好年轻的爷爷啊!”安然吃惊的看着樊昕,乌溜溜的杏眼灵动可爱,充满了孩童的天真无邪。
樊昕笑了笑,看向鬼渊,微微颔首,之后便提着花篮离开了。
小琊儿是个天生敏感的孩子,他在樊昕离开后,仰头看着鬼渊不解问道“舅舅为何讨厌他?他不是皇伯母的师父吗?听娘说,是他养大的皇伯母,皇伯母这么好,是他教的,他应该不会是个坏人才对。”
“我不喜欢他,总觉得……他很不对劲儿。”鬼渊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反正,就是觉得这个人很危险,这是兽对危险的感知能力,他也有。
小琊儿也没有再问为什么,因为,舅舅虽然对很多人冷冰冰的,也有很多不喜欢的人,可他却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觉到舅舅十分讨厌一个人,甚至可说是厌恶。
安然没有那么多想法,她就觉得这花好香,比凤凰山的秋菊还香很多呢!
鬼渊也没去在乎一朵御花园的秋菊,他带着他们在御花园的秋千架上玩了一会儿,也就带着他们回去了。
……
之后的几日,西兰城也是风平浪静的,直到安然他们出去逛街,安然突然昏迷。
把人带回来后,安然就怎么喊都不醒了。
独孤娇让人去请了顾相思和夜无月来,可他们师徒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也不像是中毒,像是突然得了嗜睡症一样。
西陵滟善调香,顾相思让他来瞧瞧,他倒是瞧出一些门道来,安然似乎原本就有嗜睡症,是很严重的那种,这种香无毒,却可以很好的安神。
对于失眠的人,这是灵丹妙药。
对于嗜睡症的人,却是雪上加霜的毒药。
此香无毒,却又是杀人的毒。
“哥,你们今日接触香料了?”独孤娇看向鬼渊问道。
鬼渊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拿出了一包东西,递给她道“小琊儿和安然想哄你开心,买了很多胭脂水粉。”
独孤娇接过这包东西,递交给了西陵滟。她心里越发难受了,如果不是她这段时间只顾着伤心,也不会忽略了两个孩子心里的担惊受怕,更不会让人趁虚而入,把安然害成这样子了。
西陵滟在这些胭脂水粉里闻到了白檀与沉香的气味,可这些都是正常的,胭脂水粉里,调香的确会加入这些东西。
所以,无法判断这是有人蓄意谋害安然,或许,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这个意外又太巧了,巧的让人不得不心中生疑。
顾相思看向他们夫妻二人问道“你们都不知道安然有嗜睡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