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肃北王妃!”
“崔嬷嬷?”独孤娇打量这位嬷嬷几眼,斜坐起身来,任由木槿为她披一件海棠红披风,想动动脚垂腿坐好,可却……
“王妃莫动。”崔嬷嬷走过去,落座在了红桑给搬的凳子上,轻柔的扶着这位王妃卧好,这帮新娘子护理身上下的事儿,可是天大的事。
独孤娇再次斜卧美人榻,望着这位慈祥和蔼的嬷嬷,眉眼弯弯的笑问“太后让嬷嬷来,是所为何事啊?是……还有什么要学的吗?”
崔嬷嬷让一名宫女上前,她拿起一叠薄如蝉翼的白色丝帕,一张一张给她瞧瞧,她也在一边轻声细语道“这是宫闱闺房之物,在公主出嫁,或是皇后、太子妃进门时,嬷嬷是会来送此物供主子们学习的。”
“这两个人真好看,他们也在成亲啊?”独孤娇刚开始看的是夫妻对坐,然后是……怎么、怎么宽衣解带了啊?”
“这是宫中绣娘精心绣成的,王妃连在一起看,就明白成亲后的敦伦之礼是什么了。”崔嬷嬷也没避讳这些丫环,反正,早晚都是要嫁人的丫头,有幸见识一下这么般精致的绣画,可是她们的福气。
“崔嬷嬷……”独孤娇脸颊红红的,眼神都是害羞的,这些……太露骨了,比母亲送给她的书还过分。
崔嬷嬷见这位肃北王妃满脸羞红,她也就不让她往下看了,而是又把这些放回宫女捧着的托盘上,用红绸布盖上,又拿了一个盒子过来,打开盒子,是一条红色的发带,上面用七彩线,绣着一龙一凤,她双手奉上笑说“画王妃不看也可以,回头让王爷去细细学了也就是了。可此物……王妃要收好了,大婚当夜沐浴更衣后,要让婢女为你梳了这满头青丝,系上太后送给王妃您的祝福,成亲后,早日与王爷儿女成双。”
“嗯,我记住了,崔嬷嬷。”独孤娇脸颊绯红的不好意思看人,让红桑把太后送的发带收好。
“王妃娘娘,等大婚后,您与王爷独处时,可莫要害怕,无论如何,王爷都不会伤害您,若是……”崔嬷嬷瞧这位王妃实在是脸皮薄,便凑过去,低声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可不能让她到时候一脚把王爷踹下榻了。
独孤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对崔嬷嬷保证一笑说”崔嬷嬷你放心,就算天虞哥哥真打我,我也不会因为疼就去踹飞他的。”
呃?崔嬷嬷闻言一愣,随之便是哭笑不得道“王妃,王爷怎么可能会打您?王爷心疼您还来不及呢!”
“那您刚才说……”独孤娇这话一问出来,满屋子人都低头不说话了。
崔嬷嬷哭笑不得的看着这位王妃,唉!算了,她还是去和王爷说说吧!这位王妃啊!唉!真是对此事太不开窍了。
红桑去送走了崔嬷嬷,她们继续低头憋笑服侍着可爱的王妃。
独孤娇是真的上不明白嘛!做什么不说清楚?
……
崔嬷嬷离开独孤府,又坐车转去了肃北王府,把那些丝帕交给了西陵虞,叮嘱他新婚之夜温柔点儿,别吓到他的王妃了。
西陵虞也不知道崔嬷嬷为何叮嘱他这些事,他……他看着不像个粗鲁之人吧?
新婚之夜?不是还早着呢吗?
朔方和严秋在外伺候着,忽然听到王爷喊传府医,他们可是吓坏了。
严秋忙跑去请府医,朔方进了房间,一瞧……咳咳!这是怎么了?这么燥啊?
西陵虞满脸通红的挂两缕鼻血,眼神幽幽的看着朔方。
朔方被吓了一跳,忙走到盆架前,拧了一条帕子,走过去为他家王爷擦掉鼻血,还不忘故作关心道“王爷您这是吃什么了?不会是桑葚吃多了吧?”
“桑葚吃多了会流鼻血吗?”西陵虞喝过桑葚酒,没吃过桑葚果,因为母后不让他碰那些,西兰城也真没瞧见过桑树。
“桑葚补血,吃多了,可不得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