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客人了。
这位客人也是老客人了,他也知道逍遥阁的人嘴很紧,想从他们嘴里打听出来一点事,那真是比登天还难。
青丝这边引路一路上了三楼,在三楼唯一的房门前,抬手轻叩房门,对里头的人说了句“夫人,客人到了。”
随之,便落落大方对西陵虞行一礼,便浅笑温柔的退下去了。
房门从里面打开,出来一名紫衫飘逸的女子,她长得极美,丝毫不显媚色,倒是清丽脱俗的像一朵紫色水莲。
西陵虞目不斜视的抬脚迈步入内,房门在他背后关闭上。
朔方和严秋被拦在了门外,紫衫女子浅笑温然道“二位大哥请在门口稍等,夫人有些话,只能对里面那位公子说,还请二位大哥谅解。”
朔方平日里也会与王府丫环调笑,可今夜面对这样一位清丽脱俗的美人儿,他却是半分怜香惜玉之心都没,一手握剑,眼神冰冷的望着她,压低声音森寒道“如果我家主子损失一根头发丝,我都会让你们整个逍遥阁的人,一个不留的部在世上消失。”
女子一点不怕朔方杀气腾腾的威胁,她浅笑淡淡温柔道“大哥请放心,我家夫人对你们公子无恶意,不过是请你们公子……帮忙捎封信罢了。”
“捎信?”朔方眉头一皱,盯着这个胆子不小的女子看了两眼,瞧她目光清澈坦然,倒不似在撒谎。
女子对他们微微一笑,款款施一礼,便转身步履轻缓的向楼梯口走去了。
“这个地方好奇怪,与别的花楼不一样。”严秋观察很久了,这里没有纸醉金迷的乌烟瘴气,反而是清雅的很呐。
朔方一进门就发现了,别的花楼,进门扑面而来的是胭脂水粉香气,逍遥阁却进门扑面一缕暗香浮动,是梅花香气。
别的花楼里,是嫖客搂着姑娘各种淫邪画面,逍遥阁却是姑娘与客人规规矩矩行酒令玩乐。
他们饮的酒不是粮食酿造的,而是花酿造的酒,芳香怡人,饮而不醉。
逍遥阁的姑娘弹的虽然不是雅乐,却也不是靡靡之音,而是一些听来让人心旷神怡的山水调儿。
她们的姑娘在舞台上也不是搔首弄姿的魅惑而舞,而是跳的都是极为有艺术观赏的舞蹈。
一个字,美。
两个字,飘逸。
这样的地方,不像花楼,也不像诗社,可就是透着一股子让人放松的雅意。
……
房间里,西陵虞走了一圈,也没找着归无意。
“公子瞧着是个不俗之人,怎也看不透这障眼法呢?”归无意从一个墙里出来,其实那就是一块布,只不过与房间墙上的红泥一样罢了。
布后有个小暗格,刚好能躲藏一个人。
西陵虞转身看向这位无意夫人,她今儿打扮的倒是素净,一袭白衣腰束蓝色罗带,满头青丝披垂于背后,仅用一根白玉簪轻挽起少许,薄施脂粉,淡扫柳眉,整个人干净宁静的似初春一朵白玉兰花。
归无意缓步走过去,拂袖落座后,对他淡淡一笑“公子,请坐。”
西陵虞走过去,在桌边胡床上盘膝而坐,望着对面清雅淡然的女子,他合扇淡笑问“夫人如此款待在下,不知,到底是有何所求?”
“公子快人快语,无意,便也不拐弯抹角了。”归无意素手提起白玉执壶,浅笑优雅的为西陵虞斟酒一杯,也为自己斟酒一杯,轻放下执壶,素手拈起白玉酒盅,抬眸望向对面的他,举杯敬酒浅笑说“公子喝了这杯酒,便帮无意捎封信吧。”
“夫人要在下捎信到何地?”西陵虞没有碰那杯酒,倒不是怕归无意给他下毒,而是他总要问清楚,看看这个忙,到底能不能帮吧?
归无意见他不碰那杯酒,她便自己抬袖掩面,一手拈盅,微垂眸饮了下肚,放下云袖素手,搁了酒盅于桌上,从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