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踹下了马去。
丫环挑起车帘,澹月县主坐在马车里,望见了那抹飘逸出尘的身影。
水沧海翩然落地,收剑回鞘,只看了那精美奢华的马车一眼,便转身走过去带着吴栓他们走了。
若不是不想为王妃惹事,他今儿非劈了这辆马车不可。
“县主,这人好嚣张啊,连咱们靖南王府的人也敢打。”一名丫环对此极为不满,满脸的倨傲之色,好似他们靖南王府很了不起似的。
“是够嚣张的。”西陵澹月此次进京是为了代父亲来看沈贵妃的,顺道也想在帝都找个权贵子弟做夫君。
瞧之前那位公子身着云绫锦,还是今年的新料贡锦,可是非寻常人家公子能穿得起的。
那挽发的如水般通透的凤翼翡翠簪,瞧那玉料以及做工,倒像是宫中司珍司的手艺。
看来此人,出身很不寻常啊。就是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公子?
水沧海已经带着吴栓他们离开了这条街,也真是有惊无险。
一路上李氏还是又惊又怕的训斥她女儿,这要是没有水公子路过救了他们,今日不止这丫头差点丢了小命,吴栓说不定也要被人给活活打死了。
人家吴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因为他们家丫头丢了性命,他们这辈子可怎么补偿得了人家?
杨百花也是心有余悸,这栓子背后的衣裳都破了好长一条口子,皮开肉绽的还在流血,可见对方出手是有多么的很辣了。
水沧海也不知道这位澹月县主是何许人也,因此也只是救了人,教训一下两个狗仗人势的下人而已。
等回王府问问王妃,这事该怎么处理吧。
……
镇国王府
碧波居,明月苑。
顾相思让吴栓脱了上衣,背后的伤势真是好严重,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深可见骨,出手之人是习武之人,内力也不弱,这才一鞭子就把吴栓打成这样子。
吴栓一个大男人,下田收割麦子时,也有用镰刀误伤过自己的经历,可那些伤痛,和这次这一鞭子比起来,可是太微不足道了。
杨百花心疼的直掉眼泪,这帮天杀的,咋就能出手这么重,瞧把她儿子打的,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吴栓一个粗壮的汉子,都疼的唇色发白了,这一鞭子要是落在甜妞一个小孩子身上,孩子还不得活活疼死啊?
顾相思先为吴栓伤口清理消毒,后又为他将伤口缝合上,虽然给吴栓喝了点麻沸散,可这缝合的时候,吴栓昏迷着,肌肉也还是有点轻微的收缩,可见这伤口使人多么痛苦。
杨百花捂住嘴,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下来,这样一针一针的把伤口缝起来,栓子得遭多大的罪啊。
顾相思为吴栓缝合上伤口,又在表面上了消炎止痛药粉,这才给吴栓包扎好,让水沧海小心点,把吴栓抱到西院客房去休息。
水沧海也就是个习武之人,这才抱的动吴栓一个死沉的大男人。
因为吴栓伤在背后,伤口长约十寸,也就是一尺那么长。
水沧海抱着吴栓时,只能一手在他颈后,一手托住他膝弯,这可是很考验臂力的。
好在西院就在隔壁,没多远,否则,他还真不一定能撑住,把对方送客房床上去。
顾相思用清水洗干净了双手,她之前也没想到吴栓会伤这么重,二三十针,对方出手可真够狠的。
“相思,你可要为栓子做主,这可不是咱们的错,是那个什么县主的人要打甜妞,栓子是为了救甜妞,才被人打成这样的啊!要不是水公子出现救了栓子他们,那群人非得活活打死栓子和甜妞不可啊!”杨百花声泪俱下的跪倒在地上,她知道他们是平民百姓命贱,可他们这些贵人,也不能这样当街草菅人命啊!
“婶子你这是要折煞我了,快起来,有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