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才跌跌撞撞,摔了一身泥污的。
后头还是那家府里有点惧怕金雁楼后的镇国王府,这才阻止了家里的那几个混账,让管家把兆林送出了府去。
顾相思听花缘君说完这些事,便让他回去休息了。
等到了次日,她便亲自去了趟金雁楼,做普通女子打扮,戴了个白纱幂篱,掩盖了她的容貌与身形。
然后,她亲自陪着兆林再次去了那家,原来是个茶叶商贾之家啊?还以为是多厉害的大户人家呢!
兆林还是有些紧张害怕,可他身后的顾相思戳他后背一下,他脊背也就挺起来了。
这家姑奶奶守寡多年,倒是真寂寞难耐,以前也偷偷借着去乡下庄子上暂住,与几个农家汉子私通过。
如今皇恩浩荡,她总算可以光明正大的改嫁了,她心里怎能不高兴?
其实,她之前见得是霍漾,霍漾与她年纪相仿,她倒是一眼就被霍漾俊美的容貌给迷住了。
可后来,霍漾不来了,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虽然也长得不错,却是身子单薄了些,人瞧着还稚气未脱,哪里就比得上成熟稳重,高大俊美的霍漾呀?
因此,明知家中晚辈羞辱了兆林,她也一直装作不知道。
本以为,这少年昨日受了辱,今儿应该怕的不敢来了呢!
没想到,他居然还敢来,而她想的霍漾却是一去不复返了。
“程小姐,您请看,这是我们金雁楼新为您挑选的……符合您要求条件的人选。”兆林走上前,将一些红花册交给了这位程小姐身边的婢女。
顾相思双手捧着一叠画卷,交给了这位程小姐身边婢女。
这位程小姐名程卉芳,见兆林身后跟着个头戴白纱幂篱的女子,便蹙眉不悦道“你们金雁楼的人也太不知礼数了,有这么不给人脸见的吗?”
“程小姐息怒,这位是金雁楼的女画师,因昨日不小心磕破了额头,怕破损的容貌吓到您,故此才戴上了这白纱幂篱遮掩伤势。”兆林此时也不害怕了,以往被训练出来的从容淡定,不卑不亢气度也又回来了。
“女画师?你们想的倒还算周到。”程卉芳这回是真满意了,有了女画师,回头有些画上的要求,也就好说多了。
程卉芳身边的婢女接到程卉芳的眼神示意,便上前看向他们二人淡冷道“兆公子先在此用茶吧!至于这位画师?便随咱们去后院小姐闺房,为小姐好好画一幅丹青,后头定会有重赏。”
兆林被顾相思在后戳一下后腰,他也只能蹙眉答应下了。
他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就怕这个程小姐回头为难王妃,让王妃受了委屈。
顾相思在临走前,塞给了兆林一把小刀,拇指大小,却很是锋利。
兆林把这把小巧的匕首握在手心里,安心的走过去,坐下来用着茶等人。
这处花厅不算是太雅致,可能就是个偏厅吧?
顾相思跟着他们出了花厅,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以及一卷装裱好的空白会画卷。
“你作画多少年了?画功好吗?”程卉芳走在前头,问了句,她可不希望找个半吊子,将她画的奇丑无比。
“我曾学绘画十二年,最擅工笔画,花鸟人物,皆可描绘的精谨细腻,与真人无二。”顾相思这可没说谎,她家老爷子有位至交好友,便是最擅长工笔画的大师,她当初便是师承的这位老先生。
直到她上大学离开本市,这才不再跟着这位老爷爷学绘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