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茶从来没有做过坏人,是以没有这方面的经验,她是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将自家假扮太监的这个秘密送到柔妃手上刚好,这样自己哪日得罪了她,她将自己一状告到楚御那,正好完成任务。
思及此,她也不藏着掖着了,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好吧,我的确不是太监。”
“那你为何要假扮太监?”
眨了眨眼,容茶贱兮兮的来了句,“我说这是个人爱好你相信吗?”
柔妃“……”
见她一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容茶进一步给她送人头,“我这副模样被陛下给瞧着了,还命我在御书房伺候,是以我只能继续伪装到底了。”
一旦被揭穿,便是掉脑袋的罪责。
闻言,柔妃扬眉,一举一动皆是风情。
“你就这么将一切和盘托出,不怕我出卖你?”
“奴才既是让您按我说的做,那自然得有让您信服的理由,若他日您发现我居心不良,大可以此要了我的小命。”
“如此……”柔妃捻了一朵花儿,幽幽道,“今日之约便就此达成,若有违背,不得好死。”
“好!”
容茶心想,她求的就是不得好死。
这日从仙华宫离开之后,容茶便直接回了内侍舍。
与她同屋的小太监伺候楚御去了佛寺,是以如今这屋子里只有她一人。
洗洗涮涮收拾了一番,她躺在又凉又硬的炕上,忽然想起了郁璃。
以前她睡的炕都是热乎乎的,拿几床被子絮个窝,她在炕上赖一天都不带挪地方的。
如今虽说是夏日不至于觉得冷,可身下凉凉的,心里便也不免有些发凉。
拽着被角搂进怀里,容茶迷迷糊糊的陷入梦乡,“郁璃……”
她睡着了,是以并没有看到有一道很小的黑影从门缝溜了进来,发出细微的“嘶嘶”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
月光下,一条通体全黑的小蛇缓缓爬上了炕沿。
它趴在炕沿上盯着容茶鼻尖上的痣看了一会儿,片刻后方才钻进了她的怀里,寻了一个既舒适又暖和的地方待住不动。
容茶在睡梦中觉得心口有点凉,她以为是自己衣服无意间扯开了,下意识伸手去拢,却意外触到一手湿凉。
容茶?
什么玩意,细长条一根,摸起来滑滑的。
强撑着精神睁开了眼睛,可这一眼却吓得她魂儿差点飞了。
“啊——”冲口而出的一声尖叫,她扬手就把怀里的小黑蛇扔出去了。
那条小蛇不偏不倚的砸在了柜角上,然后就掉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把蛇扔出去之后,容茶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对、对不起啊。”她赶紧下炕,连鞋都没顾上穿,“你这大半夜的跑我被窝里来干嘛?”
她本来胆子就小,莫说睡的迷迷糊糊的忽然瞧见条蛇了,就是抱个玩具熊她也得吓一哆嗦啊。
捡起那条小黑蛇仔细瞧了瞧,见它尾巴那里磕出血了,容茶赶紧寻了帕子给它擦。
倒不是她有多善良,而是担心这小黑蛇像楚寒衣那样将来成了精再回来报复她,是以她得给这小祖宗伺候舒坦了。
想到楚寒衣,容茶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蛇……
真的是双jj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