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那两个字,已经是容茶最大的极限了。
她以为郁璃听后会激动的付诸行动,谁知……
他竟迟迟没有动作。
眸中的火光也一点点黯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他反握住容茶的手,头埋的很低。
[无须你如此委屈自己,我心悦你,非一心在此。]
他的声音很轻,明明是很温柔的,可容茶莫名听出了一丝骇人的杀意。
他想杀谁?
杀她?!
“我……我没觉得是委屈啊……”她是心甘情愿的。
一定要她说的那么直白他才明白吗?
不想——
郁璃还是摇头。
[我与他们皆不一样,不会那般欺辱你。]
“……哈?!”容茶彻底懵了,“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哪来的“他们”?
又何来“欺辱”一说?
捧起郁璃的脸让他面对自己,容茶一脸认真的望着他,“我是寡妇不错,但我是望门寡,嫁与你之前从未与其他男子接触过,莫说方才告诉你的亲密之举,便是连拉小手、亲小脸都不曾。”
听她如此说,郁璃自是喜不自胜。
一来欣喜她完完全全的属于自己,二来庆幸她没有受人百般欺辱。
可想了想,他还是有些疑惑。
[你如何知道的这法子?]
被这来自灵魂的拷问问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容茶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眼珠儿四处乱转,“我……那个……在话本子里看的……”
觉得这个说法说得通,她一拍掌,语气愈发坚定,“对!我想起来了,就是在话本子里看的!”
闻言,郁璃更好奇了。
心想那得是什么样的话本子啊,居然还写这种事情?
想着容茶看过书,定然懂得比自己多,是以郁璃便虚心求教。
[那书中还写了什么?除了这个法子可还有其他吗?]
“没……没了……”容茶死命摇头。
松开郁璃的手,她一咕噜就钻进了被子里。
郁璃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然后默默伸出爪子掀开了她的被子,大大方方的也钻了进去。
清醒状态下容茶有些不适应,下意识想往前挪挪,不想他紧跟着贴了上来,一只手从她颈下穿过,另一只手紧紧的环在了她的腰上。
容茶轻轻挣了挣,“根据我的经验啊,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待会儿又该难受了。”
[经验?看话本子的经验?]
“啊。”
郁璃的脸在她肩侧拱了拱,不肯松手。
[难受了你就帮我。]
容茶“……”
她这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这晚的结果是,郁璃的确没能睡消停,不过原因不在他,而在容茶。
许是因着之前几次着凉受寒的缘故,她这次来癸水腹痛难忍,疼得她直在炕上打滚儿,头上都是汗。
郁璃不知该如何做,见她一直用手捂着腹部,便有样学样的将手搓热了,轻轻覆在了她的小腹上。
这法子好像真的有用,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渐渐睡的安稳。
两人折腾到快要天亮,郁璃早早起来给她烧炕,免得她冷到又这疼那疼的,不想他才穿好衣裳起来,便闻听院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整齐划一,训练有素,不像是村里那些无组织、无纪律的村民。
倒像是……
差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