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奇怪,两天两夜未进食,竟不觉饥饿。
他又摸了摸身上的衣服,不知何时已脱下了湿衣,换上了柔软干净的衣服。
虽然如此,他仍不觉暖和,仍感觉浑身上下彻骨寒冷。
他从床上爬起来,只觉得头重脚轻、天旋地转,浑身轻轻飘飘、欲仙欲醉的感觉。
待伊莲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从厨房出来,已是人去屋空。
伊莲的心立刻悬了起来。
昨天下午消失了两天两夜的他从外面回来,恰巧碰到外出寻他无果、灰心丧气返回的伊莲。
伊莲见到他又惊又喜,连叫几声他都罔若未闻。
他游游荡荡地从她身边走过去,浑浑沌沌地走进自己房间,倒床上便睡。
可是他湿透的衣服都贴在身上。
伊莲又气又急,叫也叫不醒他,只好拉来大熊两兄弟帮他从里到外换了身干爽衣服。
哪知道他这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伊莲放心不下,一直守在他床边。
见他睡梦中仍不安心,常常攥紧拳头,咬紧牙齿,愁眉锁眼,额头上冷汗涔涔,口中发出一迭声的痛苦呻吟。
伊莲忧心悄悄。
那晚许纯美的模样已叫人不安,如今再看叶磊,愈发令人堪忧。
她断定两人之间一定出现了问题,而且问题非常严重!
她设想了无数种可能,但都不符合逻辑。
在她设想的种种情形中,心情也跟着忽喜忽忧。
忽而想到他们可能分手了,心中不自禁地窍喜;
可是倘若如此便叫叶磊痛苦不堪,又是她所不愿乐见的。
如此颠来倒去思来想去,徒给自己增添烦恼。
心想与其自己无边际地胡猜乱想,不如等他睡醒之后细问究竟。
可是自己煮碗面的功夫,他一觉醒来便没了踪影。
她怅然若失地呆立片刻,一眼瞥见他手机还在桌上。
于是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可能他并未外出。
她赶紧跑出来,院子里、厕所里、厨房里、各间屋子里,都找了个遍,最终连个人影也没见着。
刚刚重拾的一点儿希望又破灭了。
他去哪儿了呢?难道去找许纯美了?
她的心情在患得患失、时喜时悲之间辗转徘徊,折磨得她心力交瘁。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叶磊房间,坐在他的床边,望着桌上那碗不再冒热气的面,怔怔地出起神来。
这一坐就是两个多小时,竟未察觉时间的流逝。
突然她心念一动,站起身来,冲出大门。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她得去找他,尽管她完全不知道该去哪里寻找。
她刚一冲出大门,迎头碰见急匆匆赶来的贺原,两人差点撞一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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