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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这阴阳怪气的,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妈为你操心费神还少了?你姐我哪一样怠慢你了?你吃的哪门子干醋呀?”
“嗨,君子动口不动手!”
小杰一边说,一边架起筷子挡住许纯美敲过来的筷子。
“这姐弟两个,一见面就掐,也不怕人叶磊笑话?”
许妈妈假惺惺地责备这姐弟俩。
接着她又数落起小杰。
“你也是,从小到大,你妈我一日三餐伺候你,荤素搭配,营养均衡,哪里亏待你了?
现在你翅膀硬了,常常住校连家都不愿意回了。今儿个回来一趟还跟你姐夫争风吃醋。”
许妈妈虽然怨言连篇,牢骚满腹,但话里话外语气慈蔼,神情疼溺,哪里有丝毫的怨责之意?
叶磊瞧着这一家子,嬉笑吵闹,拌嘴斗舌,却俨然是欢喜冤家,上和下睦。
他不由的联想起自己的身世。
想自己打小无父无母,想要这种明则严厉,实则关爱的严父慈母般的数落教训都不能够。
自己倒是有一从小相依为命的哥哥,哥哥也可说即像严父又似慈母般待他,可命运依然捉弄人,连他唯一的哥哥也不放过!
想到自己悲惨的命运,和他那可怜的哥哥,他就又想起了那个肇事凶手。
那个害得他家破人亡、孤苦伶仃的人,那个至今仍逍遥法外、畏罪潜逃的人。
不知这二十多年来,他可吃得好、睡得好?他可一家团聚、欢乐满堂?他的良心可有不安?
尽管命运不公,可他不能认栽,亦不可屈服!
他偏偏要跟上天斗上一斗,偏偏要让哥哥苏醒。
有生之年偏偏要找到那个凶手,哪怕他已化为一抔白灰!
叶磊思如走马。
看着许妈妈和她的一对儿女有说有笑,斗嘴逗贫,欢乐多多,为他们欢喜的同时,免不住为自己神伤。
许纯美虽与弟弟嘴上斗贫,但眼睛时时关注着叶磊。
见他一声不吭,脸上虽带着笑,但笑容渐转凄凉。
她洞若观火,暗自心焦。
叶磊一眼瞥见许纯美正看着他,眼中蓄满忧愁。
他冲着她嘴角轻扬,故作轻松。
恰巧耳闻小杰说了一句“以后我们家的两个女人关心爱护的不只我一个男人了,有人来跟我争宠了。”
叶磊释怀一笑,夹了只鸡腿放进他碗里。
“来,最好的给你。今后还会多个男人来保护你。”
小杰冲着他仗义地竖起大姆指,然后直接用手拿起鸡腿,“吧唧吧唧”地啃起来。
啃得满嘴流油,还不忘含含糊糊地说
“还是姐夫对我好,女人全都靠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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