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白。”

简然冲莫羽白跑过去，拽住他的校服袖，“对不起啊，早上出门走的急，忘了。”

低着头道歉的她，像个犯错事的孩子。

“你别怪我。”

“傻瓜，我又没怪你。”莫羽白摸她的头，侧头看到身后走过来的靳付年。

今早他赶到靳家，靳付年从里面出来，他们谁都没有先打招呼，一路各走各的赶来学校。

靳付年看到他走快，发出嘲笑声。

他看到靳付年走快，发出嘲笑声。

最终，谁都没有追上简然。

“嗯。”简然头扬起，眯眼笑，“我就知道莫羽白最好了。”

“走，我们回教室。”

“好。”

一周过去，简然从一开始躲着靳付年，到后面索性对他视而不见。

而靳付年的转变，简直让人惊掉下巴。

脸皮那是越来越厚，起码简然是这样认为的。

早上餐桌，中午食堂，晚上家里或者外面餐厅，顿顿能见到靳付年的影子。

以至于，简然极度怀疑他们队伍中出现了“叛徒”。

“说，丁玥，是不是你！”

丁玥双手举高，大喊冤枉，“我承认我是窥伺靳学长的美貌，是拿人手短，但真的不是我。”

圣诞节那晚，丁玥抽奖抽到了她梦寐以求的香奈儿家的丝巾一条。

“但你最可疑。”

所有人纷纷点头望向丁玥。

蔡磊直接拍桌，“丁玥，你这样做不厚道，班长对老大多好呀，我们都看在眼里的，靳付年那家伙突然转性，谁知道是真是假……总之，我支持班长。”

“班长，我也支持你！”

“我也支持。”

……

莫羽白没说话，只是目光深深的望着简然。

“然然，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简然跟着莫羽白走到她经常喜欢一个人独处的地方——操场边上的大树下。

“然然，我……”

“莫羽白，你要跟我说什么？”

含在嘴巴的话，莫羽白吞下，他始终开不了口。

“我想问你，你选我，后悔吗？”

怕她有一天知道他明知道靳付年为什么当初那样对她，他却瞒着她。

更怕她有一天会怪上他，怨上他。

简然摇头，抓过他的手，“莫羽白，若还有一次我还选你。”

就算四分五裂的水晶车模它拼接好了，它身上的每一个接缝口都在提醒它曾经四分五裂过。

破镜不会重圆。

而他——靳付年。

现在的改变，只不过是她激起他内心的征服欲作祟。

莫羽白深深的抱住她，“然然，若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原谅我吗？”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若是善意的谎言，不想让你受伤，你会原谅吗？”

“不会。”

简然松开莫羽白，神情严肃起来，“莫羽白，我最讨厌欺骗，哪怕善意的也讨厌，所以，你不要欺骗我。”

莫羽白垂在两旁的手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