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圈红了：“你以前明明说……明明是会一辈子宠着我一辈子对我好的。你……”

“我现在对你不好吗？”

“陆晨曦”冷静地望着她：“季晓茹，你扪心自问，我现在对你不好吗？我现在难道不算是一个好男友吗？”

季晓茹沉默了。

说实话，陆晨曦确实对自己很好，很好。

好到可以当言情偶像剧的男主角了。

人家偶像剧里还有虐恋呢，男主角时不时也会折磨一下女主角。

可陆晨曦对她……基本上可以说是予取予求了。

仔细想想，她对他，确实没什么好抱怨的。

他平时没有对她半点儿不好。

只除了今天这一小会儿。

是自己习惯被陆晨曦温柔地对待，所以，才不习惯他偶尔的冷漠和不耐烦了吗？

是自己被惯坏了，变得刁钻任性惹人讨厌了吗？

再往深里想一想，陆晨曦哪怕是要求自己一个人待一会儿，又有什么不可理喻的呢？

谁都有心情不好，想要一个人静一静的时候啊。

季晓茹越想，越是觉得自己没道理，越是觉得自己确实无理取闹。

连她自己都忍不住站到陆晨曦那边了。

唉……也许，这件事，真的是自己错了吧。

可是要让她向陆晨曦道歉，她还是做不到。

她也是有自尊心的。

再说……明明就是他以前说了会宠着她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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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会想到他会变呢？

他变得也太突然了。

她一点点防备都没有。

她沉默了很久，低头思索了很久，终于抬起头来，静静地对他说道：“你想静，那你就静一会儿吧，我也出去静一静。”

“陆晨曦”听了这话，一方面为自己终于能如愿以偿地清静一会儿感到开心，一方面为季晓茹变得如此好说话感到狐疑，同时，也忍不住担心季晓茹一个人呆着会出什么问题。

毕竟，她现在还是一个精神状况不太稳定的病人，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

想到这里，他突然后悔了——

他不该这么刺激她的。

万一她出什么事，笑笑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他自己也会痛恨自己的。

可是对着她，他此时此刻，也实在说不出挽留的话来。

换成真正的陆晨曦，可能会在季晓茹面前彻底地丢掉自尊丢掉颜面，只要季晓茹开心什么都好，但是，他到底不是陆晨曦。

相反，他是自尊心强到变态，在整个裴氏财团唯我独尊向来说一不二没有任何人敢忤逆他的裴远晟。

今天，他只是他自己，只是一个从小得不到父母关爱的可怜虫。

他今天不想做任何人，只想做他自己。

这样想着，他低声说了一句：“好。”

季晓茹见他没有挽留，眼中划过一丝失望。

“嗯。”

她垂头说了一句：“那我先出去了。”

见他仍然没有说话，便默默地走出去了。

裴远晟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慢慢地叹了一口气。

一个人心情糟糕到极点的时候，是没办法去安慰和照顾另外一个人的。

他是真的累了。

季晓茹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别墅内游荡。

这在以往，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回想一下平时，陆晨曦总是无时无刻地陪伴着自己，贴心地照顾着自己。

他知道自己害怕寂寞，所以几乎从来不会让自己落单。

也因为这样，她才变得更加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