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扔下几个铜钱跟着老朱上了马车。
见马车缓缓离去,薄启拿胖手拍拍马度的胸口,“恭喜你,八成要大仇得报了。永嘉侯有你这么个仇人,还真是倒霉啊!”说完就扔下马度扭着胖胖的身子往书院而去。
马度心情大好,正要往家里走,突然发现凳子上放着一个小包袱,方方正正的八成是书,不用问就知道是刚才那两人留下的。
这两人可是帮了大忙的,马度自然要投桃报李,忙把那小包袱拿在手里追了上去,好在马车没有走多远,“你们的包袱,你们的包袱落下了!”
年轻典吏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竟把账册落下了,麻烦兄台扔过来!”
“好!”马度猛地一甩手,那小包袱就顺着车窗被扔进了车厢。
哗啦一声,那扔进车厢的包袱随之散开,韩成紧张的忙挡在老朱的身前,腰间的短刀蹭得一下抽了出来。
中年典吏吓坏了,忙解释道“别紧张,是我们的账册落在茶摊子,被刚才那年轻人扔进来的。”说着还踹了那年轻典吏一脚,“下车去拿便是,为什么让他扔过来,弄丢了弄坏了咱们这一趟就白跑了,我顶你个肺啊!”
年轻典吏讪讪的道“停车怪麻烦的,我也是不想耽误这位大叔的功夫。”
老朱把韩成推到一边,“无妨,年轻人办事都轻浮毛躁,我那小舅子一样如此,多多历练就是。”他随手捡起脚下的一本账册,账本原本用油纸包裹着的,不过此时已经散开,“你们对账册倒是爱惜的紧。”
年轻典吏一边捡账本一边道“那是自然,要是没有油纸包裹在鄱阳湖里就被水给泡烂了。”
老朱随手翻了一下手上的账本,突然两眼一瞪,神情顿时怔住了,望着手里那盖着大印却空白的账册沉默不语。
“一本、两本,三本、四本、五本……嗯,六本,大叔把您手里账册给我吧。”
“哦!”老朱应了一声随手递了过去,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你们这账册上怎么空有官印却没有账目,难道要拿着这样的账册到户部对账吗?”
中年书吏笑了笑道“自然不是,这六本账册其中只有三本是有账目的,另外三本是作备用的。”
“备用?”老朱蹙着眉装作一副茫然状,“就算是备用的也该有账目才对呀?哦,如果事关衙门中的辛秘,不讲也罢。”
年轻典吏低着头一边用油纸包账册一边道“这算什么辛秘,衙门里面的人哪个不知道哪个不晓。”
中年典吏也道“确实算不得什么辛秘,兄台若有兴趣给您讲讲也无妨。”
“呵呵……麻烦你说道说道,让我也长长见识。”
“是这样的,衙门之中支出繁多,跟户部的总账时常对不上,按照规矩只能驳回重新造册,还要盖上地方大印才能生效,和京师离得近的府县倒还好说,像我们这种离得远的,一去一回少则数月多则一年,今年的账目还没有理清,就要理明年的账目了,所以便有这种空印账册可以直接在京师修改,免了我等来回奔波之苦呀。”
青年典吏点头附和,“这样好的主意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
老朱也跟着笑道“嘿嘿……确实是个好主意!”
韩成下意识的看向老朱,发现他的额间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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